秦叶韵以前光顾着培养路隐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却忽视了亲情教育,以至于反应过来的时候,路隐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性格冷淡的样子了。
路酒和他似乎是两个极端,热情,爱笑,眼神清澈得似乎能够一望到底。
她觉得或许让路酒和路隐多接触一下,能够让儿子变得柔软一些,于是说道:“阿隐的父亲在国外,我也经常出差,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你可以在这里住到开学。”
路酒受宠若惊,露齿一笑:“谢谢阿姨!阿姨您真是太好了,人美又心地善良!阿隐肯定是遗传到您的!”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晚上睡觉的时候路酒先是假装进了给他安排的客房,再变成兔子偷偷从客房里溜出来,蹿到路隐的房间。
路隐早就知道这只兔子不可能安分待着,所以见到一只圆圆的兔子趴在窗户外面,伸着爪子敲窗后也不觉得奇怪。
他去把窗户打开,兔子跳进他的怀里,抬头讨好地舔了舔他的下巴。
路隐把他赶到浴室里:“去把你的爪子洗干净。”
兔子“咕咕咕”地叫了几声:“我用舌头舔舔就干净了!”
兔语十级的路隐:“不准用舌头舔,你忘记上次的教训了?”
有一回路酒变成兔子在外面瞎蹦跶完回来,用舌头给自己洗jio,结果不知道他是踩到了哪里,舔完jio之后就细菌感染拉了好几天肚子。
路酒也想起了上次舔jio的惨痛教训,还是乖乖地进了浴室,肥美的兔子洗完出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香喷喷的漂亮少年。
路隐的房间的装潢和他在路家老宅的相似,都是沉稳的格调。
路酒依然是好奇的左顾右盼,但是这回不敢再随便乱碰了。
上一回他动了阿隐的帽子,他可生气了。
展柜上有不少相片,他额头抵在玻璃柜上一张张看过去。
“阿隐!你的果照!!”路酒突然惊呼。
路隐自认没有那种恶趣味会拍那种照片,但是上前一看——还真是果照。
照片上的婴儿一派安详地躺在一个水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目测年龄只有一个月。
“阿隐,你小时候好可爱啊,哈哈哈,肉肉的!”
他一边看一边评论,突然指着一张路隐抱着兔子的照片:“那只兔子好像我啊!要是那只兔子是我就好了!那我就能早点认识阿隐了!”
那是路隐七岁时去春游的照片,缩小版的路隐怀里抱着一只莹白的兔子冲着镜头微笑。
大家在班游,那兔子莫名地对他亲近,总是悄悄地凑到他旁边来,他摸摸它的耳朵,它就会眯着眼睛贴在他手上,特别可爱,所以后来回到家里,他才决定养只兔子。
听路酒这么无心一说,路隐心里微微一动,觉得那只粘人的兔子和他倒真的很像,“说不定真的是你呢。”
却又听路酒遗憾地说:“我只下过一次山。”
就是兔二哥被炖了的那一次,从那以后他就没见过别的人类了。
路酒继续看下去,发现从那之后,路隐的照片身边大多都有另一个人的影子,是一个长得清秀温和的男孩子,从照片中可以看出,他和路隐很亲密的样子。
“他是谁?”路酒伸着手指点住照片中的人。
“一个朋友。”路隐把他指着人的手拍落:“手不要指来指去,不礼貌。”
路酒吃醋地说道:“为什么他老是和你站在一起?他是不是喜欢你?”
他发现从初中之后的照片,男孩的身影就不见了,路酒想起了八点档的剧情。。。。。。愣愣地说:“。。。。。。他死了?”
路隐在他后脑勺上糊了一巴掌:“出国了而已,别胡思乱想。”
但他总还是觉得心里有一个疙瘩,烙得他心里难受。
他看着那顶路隐十分宝贝的帽子出现在那个男孩的手里,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照片,声音里还是满满的酸味:“为什么他可以拿那顶帽子?”
路隐瞥了一眼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路酒,“真的只是一个童年的玩伴,你不要像个小妒妇一样。”
路酒不满意他的回答,撅着嘴,追问:“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
路隐在他肉肉的屁股上惩罚性地捏了一下:“你说呢?”
他揉了揉屁股:“我说是!”
路隐轻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