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司马玄星也回过气来,看着面前的冥影以及一群瑟瑟发抖的小妖,有些哭笑不得:“冥影,你先起来。”
“是。”冥影起身,侍立在司马玄星身后,一双目光还是冷冷地看着那十余小妖。
“把他们……放走吧。”司马玄星看着面前十余小妖惊恐的面容,挥了挥手,随后便转身向来路走去。
“主上,您这是……”冥影不解。
“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是吗?”司马玄星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滚!”似是不满司马玄星的仁慈,冥影恨恨地一踏地面,一股波动散出,将十余小妖直接震得吐血,“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众小妖激动万分,感激涕零,却是不敢待太久,向司马玄星一拜,便四散逃开。
“唉。”暗处的乔镭昭摇摇头,也是对司马玄星的行为感到不喜,但很快又释然,“主上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也想不到,这种事情上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
看着如鸟雀散的众小妖,乔镭昭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便被她抹消。
“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了解。”乔镭昭叹了口气,身形闪烁,来到了司马玄星身边。
“回来了?”看着身边忽然出现的乔镭昭,司马玄星也不甚惊讶,笑道。
“斩杀一个熊家十九子,幸不辱命。”乔镭昭点了点头。
“嗯。熊家人……以后还是能放一个就放一个吧,毕竟我们都是从秘境外面来的。”司马玄星轻叹一声,往来路走去。
但司马玄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块似乎是先前四散的小妖们慌张之下落下的石块,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能量波动。
冥影和乔镭昭虽然感知到了,却没有去销毁它——毕竟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了解。更何况,这种程度的威胁,冥影和乔镭昭有信心解决。
很快,司马玄星返回了原处,见小狂正优哉游哉地打着盹,地上的一只小妖还在挣扎,而其身后的熊澜金则是毫发无损,不禁笑了:“小狂,不错啊。”
小狂睁开眼睛,低吼一声,似乎在表达自己的得意。
“你……”看着地上狼狈不已的小妖,司马玄星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昭昭,解开他身上的封印,放他走。”
“啧。”乔镭昭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一指探出,那小妖身上的封印便被解除。他也顾不上道谢,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还没醒吗……”仔细查看了一下熊澜金的情况,司马玄星叹了口气,把熊澜金放上小狂的背,在小狂惊愕而后怒气冲冲的目光注视下,向乔镭昭和冥影问道,“你们在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适合住下的树洞?”
“有,这个方向三百里,有两个较为隐蔽树洞。”冥影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
“好,走吧。”司马玄星拍了拍小狂的头,“今天辛苦你了。”
小狂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满的低吼,但也只能乖乖认命,背着熊澜金,跟着司马玄星向前走去。
不多时,司马玄星和背着熊澜金的小狂已经到达树洞。简单吃过晚饭后,司马玄星给树洞周围设下简单的警示阵法和防御阵法。之后便开始替熊澜金换药。换好药后,司马玄星抱着小狂在洞中沉沉睡去。
梦中,司马玄星看见了一块巨大的碑石,其上刻着许多蝌蚪一般的小文字,可他似乎能够看懂。仔细端详碑石之后,司马玄星还没来得及记下文字,碑石被虚空之中传来的一道声音直接轰得崩溃。
奇怪的是,声音虽然将碑石碎裂,却没有带给司马玄星任何伤害,甚至司马玄星心中一点恐惧也没有。
碑石碎裂后,化作满天尘土,纷纷扬扬地洒在地上。等那尘埃落定,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北方……”
“北方……”
清晨,司马玄星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爬起了身,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声音在回荡。
司马玄星脑海中仍然回荡着先前梦境中的声音,惹得他也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北方……”
“北方?”脑海中的乔镭昭忽然出声,“主上,什么北方?”
“刚才做了个梦。”司马玄星使劲晃了晃头,把自己从刚起来的迷糊状态中挣脱出来,“可我就记得这两个字了。”
“既然如此……”乔镭昭沉默了一会儿,“可主上,北方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无所谓了,反正无处可去,不如就向北方去吧。”司马玄星轻轻呼了一口气,笑道。
钻出树洞,司马玄星撤掉四周阵法,让小狂到四周巡逻,随后便开始替熊澜金换药。
一夜休息,也让熊澜金恢复了些许,但先前熊澜醉和他的战斗中熊澜醉的武器上附有毒素,这也是他昏迷至今和需要换药的原因。
“主上。”看着低头给自己换药的司马玄星,熊澜金张了张嘴,“我……”
“我什么?”司马玄星抬头看了看熊澜金,“若是道谢,大可不必,你是我的手下,我自然要对你的性命负责。”
“嗯。”熊澜金沉默片刻,不经意间瞥到司马玄星左手背上印记,疑惑道,“主上,您这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