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檀香笑着点头应下,又道:“咱们大少爷真是越来越宠依依了,我有时都怀疑,依依到底是大少爷的女儿还是娘子。”
春桃捂嘴轻笑,道:“可不是,我有时也以为是我搞错了,咱们几个都是经年服侍依依的老人了,哪有哪里照顾不周到的,可大少爷就是有办法从汤啊水吃的喝的到穿的戴的都上心,依依皱下眉头,他就得问一声哪不舒服哪不畅快了。昨日依依冰梨膏吃了三勺子,大少爷就注意到她吃的比往日其他消暑食品多了一勺,今早上医馆叮嘱我两遍在依依回来前备下冰梨膏。”
橘红正好从洗衣房拿了衣裳回来,接口道:“就是呢,依依真幸运。”
春桃笑了笑,道:“咱们几个跟着依依,也幸运。”
檀香橘红连连点头。
三年前梅若依与傅君悦成亲后不久,孟祥宗夫妻来到京城,檀香与橘红两人也随同进京了,恰好芜菁与月娥送回了邵家,梅若依跟前缺人侍候,她两人便又回到梅若依身边伏侍她。
梅若依身份变了,待人却没有变,对她们仍是平和亲近,甚至也不给她们改口称她大少奶奶,仍让称名字。
梅若依曾提过要给她们脱奴籍给她们银子出府自立,几个人都拒绝了,脱了奴籍出了傅家又能比在傅家好多少?
几个人把一切预备妥当,梅若依与傅君悦夫妻俩恰恰回来。
用过晚膳后,梅若依和傅君悦依惯例到园子里散步。梅若依想到一事,道“君悦哥哥,干娘的生日快到了,干娘现在也不缺什么,我想自己亲手绣一幅寿字图送干娘,晚上你写个样给我。”
“自己绣太累了吧?送别的吧。”傅君悦犹豫了一会道。
梅若依心头甜甜的,抬眼么了傅君悦一眼,低声道:“好。”
傅君悦是什么都不舍得梅若依干的,如果不是怕梅若依在家太闷,他连给梅若依上医馆后堂打理事务都不想的。
他真的真的很宠很宠梅若依。特别是婚后这几年,自己能当家做主了,更是将梅若依如捧在手心里的露珠儿一般呵护着。他不仅将梅若依视作妻子,更是当孩子疼着。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梅若依,宠着她,惯着她,捧着她。
梅若依生孩子那时因为是双生子,很是疼了一阵,把傅君悦吓得半死,其实傅君悦自那时清风亲眼见过那个产妇因难产而死后,他便潜心研究妇科生育这方面,颇有成就,梅若依有他在旁,不会有危险的。他却还是吓得自那后就不让梅若依再怀孕有子了,又怕梅若依喝避子汤伤身体,自己喝了绝育汤。
后园亭台水榭,融融绿意在枝头弥漫,茸草茵茵,绿柳怀抱着碧绿澄清的水池,池中有一八角亭,仍唤沁芳亭,梅若依与傅君悦漫步间就进了沁芳亭。
傅君悦坐到亭柱相连的长石凳上,微笑着拍了拍大腿,梅若依莞尔一笑,轻轻躺倒,把头枕到傅君悦大腿上。
梅若依眯着眼,傅君悦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两人沉浸到两情依依的美好气氛中。忽地,梅若依扑哧一笑。
“笑什么?”傅君悦柔声问道,眼里是浓浓的宠溺。
梅若依调皮地伸出右手按到傅君悦胯…间,娇笑着道:“我想起那次……君悦哥哥,那天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是小遗?”
“那天就告诉你,你不会吓着吗?”傅君悦轻笑,想起前事,微微有些脸红。
梅若依想了想,那时的她糊里糊涂的,就连对傅君悦的感情也不是很明白,倒真有可能会吓着了,忽一下想起傅晓楠问她的什么时候跟傅君悦好上的,遂笑着问道:“君悦哥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傅君悦微微一笑,黑眸溢满柔情,梅若依以为他跟自己一样不知道,却不料傅君悦连想都不用回想,唇角翘起笑道:“哪时开始喜欢你的不知道,哪时知道自己喜欢你的我记得,青霜回来的那日黄昏,你在园子里跟我要求要值夜,不要被遣出府时,我就明白我想爱你宠你了。”
“啊!这么早!”
是很早。傅君悦脸更红了,勾着梅若依的脖子,轻轻地把她抱起抱坐膝上,声音微微暗哑地道:“后来那些年,我怕吓着你,一直忍着,忍得很辛苦。”
梅若依的脸也红了,勾着傅君悦的窄腰,把头倚到傅君悦肩上,细声道:“那时你晚上总留我下来说话,是不是就有邪念了?”
“嗯,很多次,想把你按…倒……可是又怕吓到你,又怕伤着你。沁芳亭那次,你的头在那上面挪来挪去,那手一抓一推的,真把我弄得当时就想扒了你的裤子。”
君悦哥哥对自己真好!死憋着只是怕伤害她。梅若依抬眼看傅君悦,大眼雾气氤氲柔情漫溢。
“依依,我的宝贝。”傅君悦低喃,松开梅若依的细腰捧起她的脸,灼热狂乱地撷住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