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梅呢。”
“她亦很好。”
方中信摊摊手,勉强的笑,“那你干嘛象来大兴问罪之师?”
他真聪明,一上来,起码把事情猜到九分,我无谓含蓄,素性摊牌好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我问。
他一听便晓得我说什么,表情僵在那里,动作也停止了,整个人似被魔术师用定身法定住,非常滑稽夸张,但我没有笑。
我瞪住他,他瞪住我,象两只竖起毛、弓起背的猫,随时相扑撕咬。什么涵养忍耐都不管用了,我先发制人,大喝一声,“方中信,你骗我!”
第12章
门外的工作人员听见这一声暴喝,都吓得一跳,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看。
方中信用木偶似生硬动作去掩上门,回来颓丧的坐沙发上,低下头,不出声,忽然之间,他象是老了十年。
“我遇见那位先生的夫人,她说有办法送我回去,并早已告诉你,你为何瞒着我?”
他不发一言。
“你非法拘禁我,你没有权这么做,”我的声音越来越高,“你明知我那么渴望回去,我要你立刻同那位先生联络!”
他仍然不发一语,象是已被判刑的犯人。
“你认不认罪?”我逼问他:“认不认?”
自己先悲从中来,精神压力大大,唯有哭出来。
隔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办公室的墙上有一列玻璃砖,可以看得到外头人影幢幢,都是想看热闹的人。
闹僵了,我太不会处理事件,使方中信颜面无存,丢尽面子:有这么一个女子,认识他没多久,便上来摊牌哭闹,使他恼羞成怒。
完了。
我没听夫人的忠告,我令自己下不了台。
我刚想站起来离去,方中信却将一方雪白的手帕递给我。
他喃喃的说:“哭哭哭,就是会哭。”
我说:“我现在去找夫人,她答应帮我。”
“好,我陪你去,就让小爱梅给我照顾好了。”
我一震,在盛怒中我忘了她们。
走,怎么走?
方中信看着我,他目光中闪出狡猾胜利的神色,眼睛出卖了他,他的表情仍然凝重惶恐。
狐狸,这是一只狐狸。
我悲哀的说:“至少你应让我知道我可以走得了。”
“就是未必走得了,”他得到机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