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在这里,在宫殿之中,栾羽神色清冷,一袭凤袍将她的贵胄威严衬托的淋漓尽致。
男人笑的宠溺,酒红色的眸子里带着的却是丝丝的悲凉:舍弃了这天下,你可甘心?
莫晨沫当时就站在门外,看着两人像是陌生人一般对视着。
为何要甘心?女人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清冷,你有这天下好么?……
羽姐姐,你是舍不得漂亮哥哥的吧。莫晨沫走到了栾羽的身边,既然这样,还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小沫,你看看我的这张脸。栾羽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蓝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你让我如何面对他?
原本只是食指般大小的印记却是扩散到了半张脸庞,这是和青水打过的后遗症,她将会比常人更加快速的衰老,这一年,她是用了种种的办法来遏制苍老的蔓延,已经山穷水尽,她能做的只是等老死而已。若是药泠真的泉下有知,怕是会异常的兴奋吧,因为尽管晚了,但是她的血虫还是要了栾羽的性命。
皇,轩少……隐嫦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轩少出事了。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耳旁一道劲风拂过,回神之时,那龙椅之上却是没有了人。
隐嫦姐姐,怎么回事?莫晨沫一脸的担忧,拉住隐嫦的手就朝着栾羽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漂亮哥哥在哪里?
在玉华殿。隐嫦急促的说道,然后她便看到前面的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微微滞了一下,然后转移了方向朝着玉华殿飞去。
男人虚弱的躺在了床上,半张脸庞绝美如初,如若妖孽,半张脸庞却是一片狰狞,如同厉鬼。栾羽的身子猛的一颤,两行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辰,为什么?她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床边,看着那半张如若厉鬼的脸庞,心中痛的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舍得这天下,只是怕我嫌弃你而已。北辰轩抿了抿唇角,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让隐嫦试试吧,有可以医治你的办法。纵使治不好也没有关系,有我陪着你。
万一,我治好了呢,你好傻,为什么让自己的脸伤成这样?栾羽抬起了手,颤抖着,却是不敢靠近,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心碰到了他会疼。
凭借你的医术和木爷爷的医术,会治不好我么?北辰轩无所谓的一笑,原来你已经摆脱了残魂,小羽儿,你骗我骗的好惨。
极寒之地的雪檀香,极热之地的蜈蚣,轩少,你当真是不要命了!随后被莫晨沫扯着过来的隐嫦打开了北辰轩带回来的东西,美眸之中满是惊愕。
需要以极寒之地的雪檀香为引,以极热之地的蜈蚣为药,而且还需以银针堵塞,方能解除血虫之毒。北辰轩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虽轻,但还是传到了众人的耳中,隐嫦,只有你师父有这个能力做到,我相信你,你同样可以做到的。
师父的本事我虽然没有学到十成十,但是论起针灸,他不是我的对手。隐嫦傲然的说道,轩少,我定可以帮羽姐姐治好。
辰,你的脸,我先替你医,好不好?眼泪仍然是止不住的留下,栾羽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心中的痛愈发的深了。
我来吧。沉木走了进来,轩儿就交给我了,小羽儿,你难道不相信爷爷么?
有木爷爷就好了,小羽儿,你那句话,真的让我伤心了。北辰轩说道,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忧伤的神色。
我知道,辰,对不起。栾羽歉然的说道,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等咱们都好了,我们便成婚。
好。男人勾起嘴角,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碎碎的光彩,好似这满屋子的光线都是多出了一分浪漫一分温馨……
圣皇四年,莫城的人们迎来了最为盛大的喜事,他们的皇要成婚,一时之间,举国同庆,城内灯火不断,歌舞升平。
红烛帐暖,北辰轩带着满身的酒气推开房门走到了房间之中。
小羽儿,终于看到你为我穿嫁衣了。掀起了盖头,看到栾羽倾城的脸庞,他微微一愣,在栾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家娘子就是漂亮。
你难道真的想在这里洞房吗?栾羽有些娇羞的说道,瞥了外面一眼,影影绰绰的都是偷窥的身影。
哪里会,你相公我这么英明神武。北辰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微笑,和栾羽一起上了床,放下了纱帐,手指掀起了厚厚的被褥,在床板轻轻一按,半边床板倾斜,两人顺势滚了下去,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你可真行。栾羽不禁失笑,鼻端熟悉的味道萦绕,一片安然……
圣皇三年,新皇莫晨沫即位,沿用圣皇称呼,在后世,为了区分其与栾羽的区别,尊称其为莫皇。而栾羽和北辰轩的行踪,却是成为了一个迷……
舍了这天下,你可甘心?雪山之巅,男人面容俊美如妖,酒红色的眸子里带着宠溺的微笑,一只手搭在女人鼓起的肚子上,缓缓的抚摸着。
哎呦,你可真记仇。栾羽翻翻白眼,倾城的脸庞上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自然甘心,天下哪有你重要。
哎呦喂,两位小祖宗,赶紧下来啊,风吹着了怎么办?小白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给自家主子挡挡风。沉木焦急担忧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了两人的耳中。两人相视一笑,很享受这种关怀……
行踪为迷,在世间流传的除了他们的事迹就是他们的容貌,传说中,蓝眸魅世,红眸若妖,有很多的人想要一睹真容,但是却一无所获。他们只知,我愿为你舍了这天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