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知道吧?
或许当时,我果然不应该深入了解羽川,不用在意那块纱布。
然而这么一来,就是只看优点不看缺点了。
就只是喜欢、期待、憧憬。
我在春假接受她那么多的协助——却怎么想都想不透。
只能怀抱着郁闷的情绪。
我的思绪就这样永远在原地打转,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从春假至今这一个多月,虽然我与羽川翼共度许多时光,我却对她一无所知。
居然觉得这是恋爱,好蠢。
真好笑。
令人发笑。
想到这里,就觉得和月火的那段对话好丢脸。
别说正中红心,根本就脱靶了。
然而即使如此,直到现在,我只要想到羽川,内心就象是快要撕裂。
让妹妹们宛如孩子、宛如娃娃躺在两侧陪睡的我,思考着这样的事情。大概是真的累了,即使白天一直在睡觉,当晚我也立刻坠入梦乡。
四月三十日就这样结束,进入五月一日。虽说是黄金周,不过私立高中不会在劳动节休假。
五月一日与二日正常上课。
周一与周二。一定要到校上课。
因为昨晚一起睡,所以比平常还要省时,我很快就被火怜与月火叫醒,骑着上学用的菜篮脚踏车前往学校。
我在即将打钟时抵达教室,不过当然没看到羽川的身影。
她缺席。
优等生羽川翼零迟到零缺席零早退的全勤纪录,在这天中断了。
即使不是如此,羽川这种引人注目的学生毫无通知(既然双亲昏迷住院,当然不可能通知)就缺席,和我这种吊车尾学生逃课的状况完全不同,班导对此非常担心,在班会时间询问大家是否知道原因。
然而这样的询问,当然只是引起教室一阵骚动,没能得到任何情报。
我当然也绝口不提——在这个时间点,班上某些爱凑热闹,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同学,或许已经听到猫妖的传闻了,但也不可能把猫妖和羽川直接联想在一起。
看到障猫就能认出是羽川的人,只有我。
不,即使是我,或许也已经办不到了。
因为我自己,也希望只是我看错,希望只是我的误解。
这么说来,在众人骚动的教室一角,有一名叫做战场原的女同学,以莫名冷淡的态度聆听导师旳询问,令我印象梁刻。
与其说是冷淡,该怎么形容才好……就象是「果然如我所料,她就是这样的人」这种看透同类,面无表情的模样——总之就是这种感觉。
五月一日与五月二日,羽川都没有来学校。
在五月二日即将放学的时候,猫妖的事情已经在校内传开,而且有多数人目击,可见障猫有多么活跃。
只不过短短三天。
很遗憾,在祥和的偏远城镇发生的这场猫妖事件,并不像春假的吸血鬼事件只成为女生们私底下的传闻。这样下去,或许会演变成狩猎猫妖的场面,绝不夸张。
而且我也没办法一直阻止火炎姊妹出动。她们展开行动,就代表整个城镇的国中生都展开行动,所以我想要尽可能阻止她们,但我再怎么严加监视也有极限。不对,与其说严加监视,待在这种总是得向妹妹撒娇的屈辱环境,我的精神恐怕会先崩溃,这也是问题所在。
总之,在隔天五月三日继续开始放连假之前,我再度造访忍野居住的废弃大楼。不,并不是有所眷恋肩要帮忙,也不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也不是想要知道他的工作进度。
只是基于另一件事——让吸血鬼幼女进餐的例行公事。
上次是四月二十九日,其实再隔几天也无妨,不过从明天的三天连假开始,因为是假日,我必须把两个妹妹盯得更紧,所以想提前让吸血鬼幼女补充营养。而且我这个外行人认为,那个家伙前几天帮我「充电」,或许也已经在饿肚子了。
会挑选黄昏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正是为了避免妨碍忍野工作。忍野这时候应该正在外出寻找障猫。,
虽然不是丑时三刻,不过黄昏时分也称为——逢魔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