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良木能够从这种审美观胜出,虽然我内心有点复杂,但我觉得他很了不起。
常言道,女性喜欢的对象是以父亲为模板,不过基于这样的意义,正在准备茶水的战场原伯父与阿良良木完全不像。
与其说是不同类型,已经可以形容为异质了。
何况阿良良木即使装酷,即使号称『不动之沉默者』,实际上却很爱说话,和真正沉默寡言的战场原伯父可说是完全相反。
何况——以下的说法完全是冗语赘述,战场原伯父帅气是帅气,不过从任何层面都是「父亲」角色,也就是「爸爸」的帅气,而不是异性的那种帅气。
换句话说,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
……不行不行,不可以分析朋友的父亲。
我明明已经不再做这种事了。
嗯。
看来,忽然出现的『爸爸』角色令我稍微动摇了,我居然做出这种事。
虽然这么说,我也没做什么事就是了。
即使我不是平凡的女生。
何况我没有动不动摇的问题,我内心并没有『父亲』与『爸爸』的形象。
即使有一个应该称为父亲的人,我也不知道要称呼谁为父亲。
一无所知。
「学校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战场原开始闲话家常,就像是不想再提父亲在场的事情。
这种神经大条的作风,确实令我想向她看齐。
「怪事?」
「阿良良木有到校吗?」
她似乎是想问这个。
我犹豫片刻之后,觉得隐瞒事实还是不太对,决定说出学校发生的事情。
「寄邮件给神原?」
「是的,似乎是这次要处理的事件需要神原学妹协助……但因为邮件内容太短,不知道他找神原学妹的原因。」
「真令我不悦。」
战场原同学出乎意料直接表露情绪,以不悦的表情如此说着。
不只是率直生气的程度,这是暴怒了。
而且对象不是阿良良木,是神原学妹。
矛头不是指向男朋友,是学妹。
我立刻后悔说出这件事。
要是圣殿组合因而出现裂痕,那该怎么办?
「居然让阿良良木把我放在一旁向她求助,这下子该怎么修理那个女人?首先从内脏……」
「战场原同学,你的角色设定回到改头换面之前了。」
「啊……」
战场原同学察觉到这一点,捏自己的脸颊展露笑容。
这种过于勉强的笑容,我看得好痛心……
「关于这一点,我想应该有道理可循。不只是阿良良木有事情要问神原学妹,而且她和我或是战场原同学不一样,怪异依然留在她的左手吧?」
「确实有留着……猴掌。」战场原同学如此说着。「所以与其说是需要神原,应该说需要神原的左手?」
「不过这只是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