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赵岁岁的肩膀被按着,她整个人被浸在水里,冷得发抖,她嘴唇颤抖着,两只手攥住邹郁的胳膊,紧张地解释:“你在这儿我不难受,我就是太冷了,邹郁,邹郁,你别按着我好不好?你拉我出去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弱无力,原本娇艳欲滴的唇瓣此时因为寒冷而变得苍白。
她的尾音甚至都在发着颤。
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如同被雨水无情的冲洗过,漂亮的白花萎靡了许多,她的那双杏眼泛着晶莹,直叫人看得心里发软。
邹郁无法自控的从胸腔里溢出那种微微弱弱的,透着隐秘的触动。
他盯着她,当心间泛起的感觉传到脑中时,他能感觉到掌心内少女柔若无骨的肩背,他微微动了动,喉头微滑,躬下身子,一手拎起她的肩。
女孩儿顺着力道从冰冷的水里站起来,脚下一滑差点就要摔倒,男人直接揽住她细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赵岁岁的手顺势搭在邹郁的肩上,她睫毛上沁着水,皮肤白的像雪一样干净,从脸到脖子,锁骨,到她露出来的双腿,仿佛从牛奶里浸过似的。
她现在还发着颤,紧紧地蜷缩在邹郁的怀里,她细若蚊声,带着娇怯,带着委屈:“你好凶,你、你欺负我,我好冷,好冷……”
湿透了的浴袍哗哗的滴着水,邹郁看了眼身上全被沾湿的衣服,他敛着眉看她,也没再说话,走出浴室将她扔到了床上。
他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件衬衫,扔到了她头顶。
“换上。”
赵岁岁抿着唇,眼尾泛着红,瘪着嘴,抽抽嗒嗒的想要哭。
邹郁威胁地看着她:“再哭我把你扔出去。”
赵岁岁敢怒不敢言,她瞪着眼看着他,看到他的目光,她又默默地拿起了被扔过来的衣服。
“你、你出去。”
看着她这番似乎不放心的警惕样子,邹郁转过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阿坤这会儿刚进来,他脱掉外面的手套,说;“先生,那人被关起来了,霍丁想见你。”
这个时候霍丁想见他,无非是想保住那人。
邹郁神情阴郁,他唇角提起,眼神莫名的浸着一股寒气:“不急,先让他等等。”
“这毕竟不在a市,先生,要不然还是和霍丁打声招呼吧。”
阿坤的意思很明确,他为邹郁考虑,如今在乌山群岛,霍丁虽然为人奸佞,但是做事爽快利索,替他们也清理过不少事儿,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如果那么不给面子,到时候会闹得很难堪。
“动了我的人,该低头的应该是他。”
邹郁眼神瞥过他,慢慢道,“阿坤,一昧的让步,只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
话说到这里,阿坤明白似的点头。
房间里传出来一阵声响,邹郁略微了眉,他背过身,握起门把,朝着阿坤吩咐道:“去给霍丁说,让那个狗东西受着,不要找医生来。”
阿坤一默,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应下来。
这话传过去,霍丁肯定知道邹郁的意思,他是让虎子被一刀穿过去的手,彻底废了。
先生的意思,自然要传达。
阿坤转过身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