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就爱。
死了我就爱。
周时谦看着她,那张沉静的面容晦暗难明,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他表情淡到了极点。
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了。”
男人的眉宇没有展开,所有的旖旎缠绵以及情欲之色都消失殆尽,换来的是拒人之外的平淡之意,还有隐匿在面容之下的落寞。
赵岁岁还在擦着唇,周时谦忽然敛下了眼眸,他什么话也没再说,转过身出了卧室。
和以往一样,他落了锁。
赵岁岁在里面看着紧关的房门,她眼里的情绪散了许多,再次恨恨地擦完唇后,跑到了床上,蒙上被子,窝成一团。
在外面的周时谦已经从二楼下到了一楼,这里是在a市最北面运河山高音寺旁的一座别墅。
十分偏僻。
山里寺庙后的一小座别墅,就这个位置,让邹郁翻了不知a市多少地方都没有找到。
因为这里确实鲜少人知。
周时谦站在院子里,看远处山间云雾缭绕,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痛苦。
他扶住身前的栅栏,略微闭上了眼。
手机响起时,他拿出来看了眼,还没看到下面的信息,只看到那张十分清晰的动图时,他板着的那张脸瞬然间变得可怖起来。
他攥紧了手机,一双沉静的眸子渐渐浮起了从未表露过的恨意。
那是对他出生在周家的恨,是身为周信宏儿子的恨,是因为和岁岁中间夹杂着世仇的恨。
这些所有的恨,到眼前看见这张恶心又下作的图片时,所有的痛苦和无望,这些纷乱的情绪到达了巅峰。
他狠狠攥着手机,漆黑的眼盯着与照片一起传过来的信息——
“周时谦,藏起来有什么用?
这是你的好父亲,是选择让这些肮脏的内容公之于众,还是选择带着赵岁岁出来,你好好想一想。
我很期待。”
这短短的几行字犹如携着刀片一样刺到周时谦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