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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阅烬的生活(第1页)

福容山腰上,一眼望下是福容乡寨平静的日常生活,人人知足快乐,只他……如今好上酒,管它使人头痛、胃痛、心头难受还是要把人吐死,他只管把那些上等的、劣质的酒都往嘴里倒,能睡便睡过去,无论是路边还是山野,醒来继续喝,一言不发的喝着,要是没酒了,或是寨里的人不让他喝了,他就自己下山去买酒来喝,刚开始几天还有几个人猜想他是何人物,如今不修边幅的模样已没人确定了,况且他早已不戴面具,没人认得他!

倒是福容山上的人们渐习惯了这人,也只有容夫妇没有道出他是那丑陋的阅少爷,随他自在去!

况且就算如今生的好,也比不上曾经那个丑陋的少爷了,如此颓废之人长的再好也比不上从前的一根脚指头!

今早他迷迷糊糊的醒来,酒精在大脑里作祟,头欲裂开来疼,他抚着额混沌的要起来,却被容夫人按回床上去,功夫什么的他倒是都掩藏起来,一点力气也无,如同废人,容飞前段时间来找他打,想把他的士气打回来,结果如今也放弃了。

“是寨上的兄弟给你抬到我院子里的,如今大家过上平静的生活,你来捣什么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告……诉大家,大可不必管我!”他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洒了出去:“算租住,这些也够了吧?”

“我不是不让你住,只是你要如此活着吗?”容夫妇问道:“你在这里是否是为了等她?”

“我们曾在这和好过……”他什么也不想,就想着她能回来就好,希望能在这等到她,与其再度和好。

“那为何又让她走呢?”

他无力摇头。他没有让她离开,他只是不能回到阅府上去,他只是……只是不确定一切都坦露出来的自己,千叶还喜不喜欢!

却不知她却离开了,离开了阅府,离开了苏州,去往南京没有消息。而他买醉在烟柳巷也有原因。一是为掩耳目,想晚点被朝廷或舅公那边的人找到,想要多点时间等待千叶的到来;二是为了打探消息。听闻她走了,又听闻她如何有本事的将自家布坊创造起来,或许哪天就能听到她回苏州的消息;三是……若没有酒,没有这行行色色、来去匆匆的生活。他不知日子怎么过下去!

(花花:你这叫失恋后的基本症状,慢慢适应吧!ps:此处应该有音乐!)

推开了容夫人。四处找不到酒来灌,他深怕清醒,清醒时是无力面对千叶的一颦一笑的,还有最后那天她追在身后的哭喊。自己……

容夫人叹气,还是想帮帮忙的:“若是千叶回来了,见到你这样呢?……你到底是要她回来。还是要再次把她赶走?”

“我?”没有自信,其实一直都没有自信。要不然想把她锁在身边一辈子。

丁子赋在回京城的途中还折回来过一趟,他来找的是乌子墨,发现乌老板没有回来这里,难免失望,不过却没有像阅烬这般失意,听了容夫人的形容,他在许愿池旁找到了阅烬:“阅烬?”

眼前这胡子、鬓角毛、头发、衣裳全都凌乱不堪的人,还是那原先就算面相丑陋,就算不能露面示人,却也依是衣冠楚楚的阅烬,同眼前这个还是同一个人吗?

“为一个女人你变成如此?”他鄙夷。

“你见过千叶吗?”他不答,只问自己想要问的。

“九皇子的身份你不要了?青山寺还有人在你也不要了?你付出了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不要了?就为了一个女人,阅烬我看不起你!”

“是吗?我也看不起我自己!”江山?

因两位舅公说要为母亲报仇,要夺得这江山,他才听令去闯,去作得这些事,可是如今呢?他并非九皇子,他的身世叫他自己也疑惑不解,至今他们没人能回答上。

在同阅寻坦白的那天晚上,阅烬从京城来,听闻了许多消息,他们说——

“徐妙锦?徐达之女怎么可能当宫女啊,嫁给齐王啦,先皇与新帝都极爱此才,但也不表是男女之情爱吧?……再说马皇后身边有个宫女同主子淫乱倒才真吧!只是下场不可能活的比皇后还久。”

“听闻燕王进攻那会,达定妃偷偷进了后宫之中,抱走了明惠宗的皇子与此来做要挟,不过也有听里面的老宫女讲,那是徐氏之女所生,达定妃为保命才骗明惠宗的。”

“此事还有一个蹊跷的,听闻燕王夺下皇城时,在冷宫里抱着一具白骨哭泣,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编造的。”

“听闻燕王酷爱徐氏之女,三个女儿都想占为已有呢……这齐王的妻子,怎么说也有几个献给了燕王吧,要不然如何能活的比其他王爷都久?”

“在后宫之中苟且之事何其多,至于那有些主的没名的野种哪去了?呵呵……喂狗、投井了呗!”——

好多流言蜚语在百姓间相互调侃的,阅烬想知道真相,却无人能答一个一二来,他不问天下人是否在意他的身世,他只想知道千叶她在不在意?

“阅烬,咱们的计划还在!……青山寺如此轻而易举就叫人给搅了,怕是也难挡大局,你可跟我回京另谋商议!”

“我在此等一个人,江山非我江山,我从未曾想过得天下!”

“好你个阅烬,你如今不过缩头乌龟罢了!”

阅烬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道:“若是乌老板再回来要你选,你选江山还是她?”

丁子赋没有回答他,背过身下山回京,阅烬却在身后轻轻的说:“我先她!”

“是的,我选他!”他喃喃的挣扎起身,不知何处寻来了一壶酒,不管是否有毒,掀盖就喝,又一路下山寻酒去,随便往来的人指指点点他都没有在意。

只忽然鼻间闻道一股清香——那是木兰的香,比玉兰浓一点,他曾在园中种了两株,一株是白玉兰,一株是天目木兰,只因小时候头上那朵木兰花香芬难忘,可她嘴里却道:“这叫荷花白玉兰,难得见吧?”确实难得,始终都没有在下雪时开放过!

只是后来木兰花树死去后,千叶倒也没发现什么,只怕自己生她的气,其实她人到了,那花也就没有不重要了!

他种这花时曾幻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能请她来阅府做客,是否她会因这两株花而留下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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