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几许,将近子时,两人战斗纷扬,屋子换所,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虎生高大身躯,轻松爬上树屋,慢点掀开栅门,脸颊不好意思道:
“屋舍简陋,多担待了。”
钟离璧洗闪身进入,桌木狼藉,床榻换洗不净,停顿一下,思量找个模糊地块,糊弄一晚吧。
虎生身旁,傻愣不禁,“这个,这平时也没人来,呵呵。”
抹了抹鼻头,打架多,但客气也不拘。
“钟离仙子,委屈你如此,我马上出去。”出尘善解的美人面前,颜面尽毁,不敢多待。
向后倒退,扑腾跳下一楼,虎生快速离去。
日上清晨,白露点滴,年幼少女提罐采集,简便的衣装,麻衣叠层,腰间束紧,裙短修长。
“诶,您终于下来了。”为首的女孩走过来。
钟离璧洗刚刚下屋,见此,点点头。
“换洗的,请跟我来。”女孩礼道,同时伸手请。
…………
羹火熄灭,粗粗睡了一地的男人们,接连醒来。
云无双躺着一个木椅,腿脚不便,便拄着拐杖,木棍长且直,试了两次,很好用。
云层高厚,淡淡灰色的晨光,丝凉的寒气一时未解。
紧了紧衣领,脑门雾蒙,四处看了看,纤长的身姿,挺立不屈。
睡得迷糊,一下子天亮。
随手探去酒壶,嘴边叹道:“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诗情画意,顺势醒了一位黄衣男子,皇甫云景胸口绯红,半敞衣,毫不洒脱。
转头就道:“道友差意,还有一句。”
想来两人心情很好,云无双拄着走了两步,“哈哈,你说说看。”
同为年轻男子,也同为天才,傲气相聚一处,性情朴实。
只见场地处,飘来一句,哈哈乐颜。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如何?”
…………
卷帘族,身傍小溪,流水潺潺,河中鱼虾甚美,清蒸蘸酱,别有风味。
女孩带着钟离璧洗来此洗漱,牙具一应俱全。
周围不少族人,才来不久,洗得一头乌发。
清澈纯净,透亮,底端鹅卵石铺路,颜色不一,自然态抹匀眼睛。
钟离璧洗看了看,族人们生息的东南边,树屋不大不小,有私塾,有饭馆,有仓物储。
把水手边,一弯弱水洗涤,暖暖热气,冬冷夏凉。
拂过脸颊,舒适的肌肤一一洁净,脏去微微。
上流溪水,大家采抓鱼虾,熄火煮沸,羹汤的清香由来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