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可以知道他的重要,于是我开始歌唱,用带着血和眼泪的声音,用海妖的方式凭吊!
我并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些纸人,也并没注意到那些纸人全部退出去很远,摇晃着手臂象是失去了控制。我还在颤抖地继续唱着,我停不下来,为什么停不下来,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歌一样!
突然有汽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嘎”的一个急刹车停在我的身后,一个妖娆的女人声音飘了过来。
“别唱了,停停吧!”我马上停了下来,干咳嗽了几声一边摸着嗓子一边转过头去。呆滞地看向那个人,只一眼,足一让我感受这个女人美丽!
“你的朋友受伤了。”见她说着挥手挡开那些胡乱动着的纸人走过来,她只轻轻一推,纸人就完全不动了,直直的躺在地上,她竟然一点没受伤。
“好象很严重,再不快点真的没有救了。”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我。我已经唱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我可以救他,你要怎么报答我?”女子轻轻的笑了笑,不象是在开玩笑。如果现在我能说话,我一定说:“什么都可以!”可惜我现在只能拼命的点头。
“把手拿来。”她看也不看我,拉起了我的一只手,又把自己的手和我的手交握在一起,放到武官的脖子上,接着念起来,那是一种奇怪的语言不象是我听到过的任何一种,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我觉得手也跟着她的语速变的一会热一会凉,身体里有奇怪的东西在窜,最后窜到我的脑子里,一心希望武官可以得救,一切都没有心思理会,只在心里不断的祈祷武官可以醒来,可以醒来,想着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女子的手突然撰紧了,同时我也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正一点点升起,灼热的甚至有点难耐,突然她的手又是一阵升温,被她握着的手传来巨大的疼痛,胸口闷闷的随后心脏马上快速收缩,有些透不上气,我不由的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气,闭起的眼睛能感觉到一片红光,刺眼非常,刺的我根本不能张开眼,我扭动着身体想挣脱这窒息的感觉,但手却被她抓的紧紧,不动了,如果说生命是水,那么现在盛着水的容器正受到挤压,水正从容器口一点点,不,是迅猛的流失,是的,我感受到了生命的流失。就在我感觉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气也被挤压出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身体正以非常快的速度降温,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寒冷也不觉得难受,相反倒觉得很舒服,有那么一刹那我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只觉得自己变成一团气,一团冰冷的气,那团气愉悦的奔腾,终于找到了出口,那就是我的手,我又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了,并且眼前的红光中又多了一道柔和的白光,我仍然闭着眼睛,所以我看不到发出这两束光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手心以奇快的速度降温,那种灼热已经不在。
“张开眼吧。”我听话的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魅惑无比的眼睛,接着是武官完全找不到伤口的脖子。
“已经没事了,我们要快点把他送回去,他需要休息。”女子站起身,甩甩散落在胸前的长发。
六、蜘蛛
“谢谢你。”我关上房间的门,向客厅里的女子说。
医院说武官需要休息,检查结果是有些贫血,我只好把武官接到家里。
“谢什么,我是有偿帮你的,别忘记。”女子的棕色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请问,你是?”
“法西玛。”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蓬松的棕红色卷发,泛着蓝色的光,上面卡着一只短羽毛的卡子,棕黄色的眼睛,蜜色皮肤,丰满的唇!野艳的红色低胸衣服配一条黑色的宽摆镂花长裙,两条腿的轮廓在裙子里看的很清楚!这是一个美丽的叫人喘不上气的女人,浑身充满野性的妖冶气质,就算同样是女子的我也要禁不住感叹!
“是不是想问我一些问题。”法西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向我靠近了几步,神秘地眨眨眼睛。
“你会说吗?”我也向前靠了几步。
“给你算一把吧?”她的话不象是询问,因为她已经拿出了一叠很大纸牌,黑黑的有很厚一摞,纸牌很旧,上面是一些古老的西方图腾,这让我想起了小美手上的图腾,但两者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你要用大阿尔克那还是小阿尔克那为我算?或者你会全部用上?”我拉开椅子做在桌子前,双手交叉,样子有点得意。
“呵呵,没想到你也懂得塔罗。”她拿着纸牌的手顿了一下,但马上就矮下身熟练的切牌。
“懂得一点,不是很多。”我仍然轻轻牵动嘴角保持这个有点辛苦的微笑。
“好,那我这个职业占卜师就献丑了。”她的语调虽然古怪,但听的出她对汉语还算精通。
“哪里,那开始吧。”
很快她将切好的牌摆在我面前,低声叨念起来,又是那种奇怪的语言,我静静听着看着她微微紧闭的眼睛上睫毛在颤动。很快就睁开了!
“在开始之前,我必须向我们的神明祈祷,也必须使你知道,神明是很公平的,他将两条路放在我们眼前由我们自己选择,塔罗不会使你改变什么,但他可以使你更了解你自己和你的处境,然后向你希望的方向前进,不要奢望通过塔罗的力量可以不劳而获,更不要以为塔罗可以使你摆脱厄运,能够改变命运的只有你自己。不管你是否相信塔罗,但请你给予塔罗一定的尊重。”她拉着长调终于讲完了一大堆的话,接着快速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可以开始了,用你的左手抽出五张牌,按五芒星的位置放好。”法西玛一脸的严肃,身上的衣服仿佛都因这严肃气氛缩紧了。
直觉叫我伸出了手奔向中间的一张,捻起了一张,我决定第一张就是它,拿到手里想以正着的位置放好,可发现这牌上的图腾根本看不出哪一边才是正向,手轻轻一拍把牌摆在了最上面,很快五张牌都已经拿好放在了该放的位置。法西玛又做了那个手势然后开始翻牌,牌在她手到之时全部迅速的翻开了,一张张牌上的人物都象有了生命,瞪大了眼睛注释着我,牌上全部是奇怪西方文字的文字,虽看不懂,但我知道,那五张牌,分别是恋人、塔、死神、倒吊人、力量。
“恋人在呼唤,塔上的命运反转难测,死神即将到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审判的开始,血使你充满悲伤同时也获得力量。”法西玛将牌重新收回到手里。
“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失态的拉住她的手,粗鲁的询问。
“是的,你的命运。”她并不以为意,更没有收回手。
“还会有人死去?”
“我已经说过,况且你明白,有些事是注定的。”
从没有过的无奈叫我有点头晕。
“你又忘记了。”她接着说,“命运掌握在你手里。”
“可我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手伸向自己的已经开始疼痛的头,抓起了一把头发,用头皮的疼痛来缓解头痛。
“如果牺牲你一个可以换来暂时的安宁你愿意吗?”法西玛的眼神很深邃,象一潭水,深不见底,寒意正从那水底浮出。
“我愿意吗?要我死?我愿意吗?”我不断的重复着她的话,头脑开始变的迟钝,手象脱臼一样垂到身体两侧。模糊中我隐约的看见一只蜘蛛爬了过来,细长锋利的触手上挂着粘稠透明的液体,缓缓的爬向我,我的嗓子仿佛已经干枯,干到发不出一点声音,干到象裂开一样,武官什么是什么时候走出来的我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