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却一直不愿意看我的眼睛。
“我的衣服都烂了,给我找点衣服吧,我希望照照镜子,那边的镜子太远,我够不到。”我写。
“他们扎伤了你,看到你流着红色的血,才知道你不海妖,又见到你是有双腿的,所以才肯救你。”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我讲这些,总觉她很怪异。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觉得我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我敲打了几下自己的腿,发觉他们很僵硬,但是没有了刚上岸时的那种刺痛。
“我们很幸运,这几天就可以离开。”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才想起,问关键性的问题。
“半月前,武官找到我,说你失踪了,需要我帮忙,接着我们接到一个陌生人的消息,说你被囚禁在一个孤岛上,武官弄来了直升机,我们登陆以后飞机就走了,留下了信号发送器,但我们遇到了麻烦。”她叙述大概叫我明白了我被囚禁后发生的事情。
“你很想知道那鱼瓶的事吗?”我为她突然的话呆了呆,但很快就点点,示意我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情形下我依然有很强烈的好奇心。
“那瓶子不属于我们知识范围内的任何东西,里面的液体也没人知道是什么,但我父亲的笔记中写过,那瓶子曾经被人打开过,只是又封了回去,不过跟原本的封法大大不同,用来封闭的手段也是只有近代才有的,但我父亲怀疑那瓶子中的液体曾经泄露或被人取走过,他们当年的发现中还有一具没被列入发现记录的尸体骨架。”说到这她又停了,我有些心急的写了几个叫她快说的字。
“对于瓶子的一些猜想完全来自那具骨架,那是一具十分奇怪的骨架,上半身是人的骨骼,但下半身却是退化中的骨骼。”
“什么?我不明白,退化?”
“或许该叫变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是什么样子,应该总有描述吧。”
“人腿应该是分开的,可是那骨架却已经长在一起,脚的部分明显的已经粘连,但从大腿骨骼看,那应该是属于人的骨骼。”
“好奇怪,会不会是先天畸形?”我还没写完,她就抢着说了一句。
“不会,绝对不会,按照对比发现,如果只个人不死,他的脚还会继续生长,并且会完全分不出那曾经是两只人脚。”
“怎么会这样。”
“有很多事情,我也只是猜测,但起码我大概了解一点,你有麻烦。”
“麻烦?我遇到的麻烦还不少吗?还会有什么样的麻烦。”我想,然后又是几个问号。
“我父亲当年也做过假想,在几种可能中,提到过一个,那个就是那液体可能具备某种改变人体结构的能力,会叫一个人变成一条半人半鱼的生物,特别是……”她顿了顿,然后咬了咬嘴唇。
“特别是见到你以后,我几乎能肯定,我父亲那时的想法并不是空想,也并不是不可能。”
“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法西玛失望的看了我一眼。
“你难道还没有觉察到吗?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在海水里游那么久也不会淹死,并且你可以在水下长时间的游泳,难道这也是巧合?”
经她的提醒我几乎把所有的发生的事情都连了起来,原来一直觉得奇怪,可没想到如果难以用正常思维去想象的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可,为什么我会变异?”
“这个,我想应该是你曾经呆过的液体改变些什么。”
“如果我真的边成鱼,我就要在海里呆一辈子,或许还会被抓去展览,太太可怕了。”我在可怕上重重的描了几次,突出我的恐惧程度。
“你睡着的时候,我去了解过一些事情,估计你也不是没有救,当年父亲发现鱼瓶的地方离这很近,我出去真的打听到一些流传的传说,一个关于海妖的诅咒的传说。”
“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