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在一旁听得都糊涂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黑熊岭?
武松也是奇怪的问道:“你说得可真?你们果真没有卖那人肉包子?”
张青在一旁苦笑道:“武大人。如今这猪狗肉,富人不吃,便宜的很,切做包子馅,也值不了几文。奈何做那杀生害人的勾当?没得让那客人不走我这十字坡了。若是真有。虽得一时之利,恐怕用不了两年,这条路也就荒了。我这孙家老店,又如何开的了几十年?就连现在,我们家明明正经买卖,只是被那黑熊岭的贼人造谣,这路上的客人也就稀了。除了那些老客,生客已经绕着我这十字坡走了。这店铺已经开的艰难了。您若不信,我那店里,正好还有几个老客打尖,武大人却可随便问个清楚。”
张青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还用得着问。问也肯定差不了。武松当下把目光看向了李民。毕竟武松如今乃是李民手下的护卫统制。虽然信了张青,可却是不好做主。
而李民此时却已经有些糊涂了。
老施写的水浒,还真是真真假假的让人难以琢磨。说假的吧,武松和林冲都没怎么差错。可说真的吧。这二龙山连户部都不知道,还得现给编一个出来,现在,这个孙二娘卖人肉包子,更成了有人捏造,这真真假假,还真让人难以分辨。
不过,李民随即却也有些恍然。毕竟老施写水浒那阵,离如今也一两百年了,又没有后代的网络可查证核实资料,全凭道听途说的江湖传言,再加上他老人家的艺术需要,这水浒能有个五六分准,那已经是很不错了。估计这水浒还是假的多,真的少。绝对不能当作资料用。
而这时,孙二娘和张青却也都是眉眼通透的人,眼看武松用眼看李民,当即知道武松别看偌大的名声,却不是主事的人。
孙二娘使了一个眼色,张青当即连忙恭声说道:“小人眼拙。却是慢待了几位好汉。却是不知这几位好汉怎么称呼?”
武松觉得因误会把孙二娘打了,张青又如此恭敬他。却是欠了张青一份情面,当即给张青介绍李民道:“你凭的没眼光,这就是我朝的道德普惠国师,余者,皆是我家国师大人的护卫,却也都是当朝在册的统制。”
张青第二次听闻道德普惠国师的名头,虽然张青依然不知道这大宋朝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国师出来。可这并不妨碍张青对李民地恭敬。要知道,单单是武松那个统制的身份,就已经够让张青仰慕的了。张青根本没想到他这小店,竟然还能招待一位国师。
张青当即五体投地的拜倒,颤声说道:“不知国师大架光临,慢待了。死罪死罪。”
一旁的孙二娘也有些傻眼,当即也拜倒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拜见国师,还望国师恕罪!”
第三卷 第十一回 打出来的富贵
却原来如此。无怪乎梁山好汉还有他们二人的座位。要不然,想那梁山能打出替天行道的招牌,连过路的商旅都有所不抢,又怎么能让自身的队伍里面,出现害好人,做人肉包子的家伙存在。这无论如何,杀害无辜弱小,总算不得好汉。想来却是施老先生听了传言,没分清楚就胡乱写了。
李民暗暗叹息。对张青和孙二娘俩人,也微微有歉意,随即说道:“起来吧。也是我等误信人言,让你二人受委屈了。”
张青和孙二娘虽然也有些性格,可他们这俩人充其量也就是野店的掌柜,他们何曾想过李民这样的大人物,也会对他们如此说话。
当即又各自磕了一个头,这才起来。
等稍后进了屋,张青更是命人从地窖中取出两翁窖藏了四十年的好酒,那可是孙二娘他爹开店时埋下的镇店之酒。热情的招待李民等人。
几巡酒过后,大家也全都熟悉了一些。张青和孙二娘的拘谨,这才消淡了下去。不得不说,张青和孙二娘这俩人,在酒桌上,还真是一对绝配。张青圆滑,孙二娘泼辣。这两人一搭配,一个酒桌上八面玲珑,把每个人都恭维的高兴,一个火辣热情,劝酒不断,却不是一般男人能拒绝的。整个把酒桌上的气氛,全都搞起来了。
武松吃了半晌酒,想起先前找事把孙二娘打了。有些歉意,有心的说道:“你夫妻二人就任着那黑熊岭的贼人,糟蹋你们的名声,也不想个办法?”
张青和孙二娘与众人喝了会酒,也放开了,孙二娘当即火辣的骂道:“怎么没想过!只是那些该杀的贼囚,全都不是男人,找了我们几回麻烦,斗不过我夫妻二人,就缩在山上造我们的谣言。那黑熊岭虽算不上险峻,可山寨中却着实有几张硬弓,我夫妻二人,却也奈何他们不得。这几日,我家汉子,正广邀朋友,准备灭了他那寨子。”
武松闻言笑道:“嫂嫂还需邀什么朋友?今日我就与嫂嫂破了那黑熊岭,也算是对今日冲撞了嫂嫂,给嫂嫂培个礼。”
孙二娘当即喜道:“这怎当得?”而那张青却又是拜倒谢道:“多谢武大人仗义。”
武松当即哈哈大笑,抓起了张青喝酒。
李民暗暗好笑:这武松那都好,就是吃不起恭维,受不得待见。一两句好话,就把他买了。却不是给我找事?不过,也好。这张青酿得酒,却也不错。我这正少来钱的门路。收了他,弄个酿酒厂,赚不赚钱,却好赖省了买他人的酒喝。
故此,李民也没阻止,反而正气凛然的说道:“武统制说得正是。我辈中人,却如何容的这等宵小放肆!”
林冲、鲁雄等人,原本对这事,无可无不可。此时李民订了基调。又感张青、孙二娘夫妇招待的殷切。当即也全都纷纷叫好。
张青和孙二娘夫妇,更是越发的高兴。要知道,张青、孙二娘夫妻是那黑熊岭的眼中钉,那黑熊岭,又何尝不是张青、孙二娘夫妻俩的眼中钉。这路上有山匪,酒店的客人,自然就少了。何况他们还给孙家老店造谣,这就更是天大的恩仇了。
而就在这时,却听有人大声喊道:“开黑店的贼婆娘,还不给大爷滚出来接客!”
孙二娘闻言,当即就怒了。随即从酒柜内操起双刀,就冲了出去。
李民暗暗摇头:这孙二娘的脾气也太爆了。简直沾火就着,快赶上武松了。不过,李民怎么说都被人家夫妻俩奉承半天了,李民又有心收了张青、孙二娘,弄一个酿酒厂。自然也就要卖卖力气了。
李民随即说道:“都出去看看。”
武松等人全都陪着李民再次出了店门。只见店外来了五六十人,而孙二娘已经和一个用铁鞭的大汉,打到了一起。
李民当即喝道:“住手!”
孙二娘知道李民的身份,当即不敢违背,连忙虚砍几刀,逼出了一个空隙,跳出了圈外。而那来人,虽然没有继续追赶,却是不买李民的帐,当即骂道:“哪来的鸟人!竟敢扫大爷的兴?”
李民微微皱眉,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李民还真很少被人当着面的骂,尤其是李民蒙到国师之后,那更是没有了。
李民当即哼了一声,冲武松说道:“给我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武松当即哈哈笑得跳了出去骂道:“你这鸟人!记住了!就是爷爷我武松!”说着,来到进前,左手一个拨云揽月,引得那人用铁鞭封挡,脚下猛然发劲,切近那人怀里,右手一记冲天炮,当即打得那人鼻血长流,向后仰去,而武松随即脚下一勾,当即让那人仰天摔倒,武松随即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的右手脉门,把那铁鞭踢飞了出去。随后弯腰,当胸一抓,又把那人拎起来了个大摔,摔得那人五荤六素,满眼的金光。武松这才跨坐了上去,抡起了大拳,直照肉厚的地方打去,直打得那人贼喊乱叫,却又不死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