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烈挑眉看着蒋植气急败坏的背影,直觉今天不输中一等彩票。
主卧门是开着的,他清楚地看到里面只有一张床,且不宽。
他发誓他没计划到这一步,他只是被蒋植激起了莫名的胜负欲和占有欲,但天上掉馅饼,不吃白不吃。
他做出抱歉地表情,“汤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汤诗其双手举到胸前晃动着,脸上写满抱歉,他是替蒋植感到抱歉,“小植他就是脾气有点急,他心不坏的。”
此时的池烈成功建立了自己的良好形象,十分大度,“没关系,太晚了,我们睡吧。”
这话说出去,池烈莫名有些快感,好像他已经得偿所愿,好像他和汤诗其是亲密恋人一般。
汤诗其应下,伸直手掌打了个哈欠,揉揉眼角渗出的水迹,踏着拖鞋往主卧走。
他骨架小,脚也小,踩在柔软地厚底拖鞋里,裤脚落在踝骨以下,脚腕儿在迈步间若隐若现。
池烈的目光和人都追随而去,早忘了自己应该用下摆遮挡一些部位,等汤诗其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抬头。
入目就是透红的耳廓和脸颊。
汤诗其偏头,指尖搔搔耳后,“你还是,躺上来盖个被子吧,我明天一早就去买。”
虽然池烈就住隔壁,但去隔壁帮忙要内裤,他属实办不到,池烈又跟家里闹了矛盾,也只能这样了。
池烈无奈地坐到床上,抬腿缩进被子里,“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汤诗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走到门边,“那我关灯啦?”
这句话像是无用寒暄,汤诗其仅仅只是说一下,话音未落,手指就已经点在了墙壁开关上。
“等等。”
汤诗其听见回应便关上了灯,走出两步才慢慢绕回来,池烈并没有答应关灯,于是踏着小碎步回去重新打开。
他有些抱歉,突然地一暗一明让他眯着眼睛,下眼睫有些湿润,他笑笑,“我睡不饱会有点迷糊,见谅,还有什么事吗?”
池烈也做一个好心人,告诉他,“汤老师,你右肩膀的睡衣被雨淋湿了,换一件吧。”
他也是刚才看汤诗其去关灯才发现,右肩膀连着肩胛骨的位置,薄薄的睡衣被隐约打湿,附着在皮肤上。
汤诗其睡衣是偏灰的浅色,被打湿后有些透明,可以看到明显的骨骼轮廓,延伸到脊柱的凹陷。
可惜被打湿的布料只有那一小块,再多的隐匿在浅色睡衣里,引人好奇,却不负责。
汤诗其转头去看,果然被打湿了。他练舞出汗的时候,衣服也难免会这样沾在身上,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以至于没有察觉。
他感觉有些丢脸,衣服湿了都不知道,于是快步走到衣柜前,翻出几件能代替睡衣的衣服换上。
当下他迷糊,窘迫,没戒心,以至于他没有多想任何,也不觉得男人之间换个衣服有什么,更何况那是和他弟弟同班的学生。
汤老师还是太善良了,他不知道一个高中学生的心思也可以很复杂,甚至,肮脏。
作者有话说:
我好喜欢他们之间拉扯的氛围,一写就会投入进去,所以写得可能有点过于细了。
可是我回头修文,哪一句都不舍得删,希望大家能接受这个文风和节奏吧。
感恩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