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几乎是万众瞩目般的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露出一个恬不知耻的尴尬的笑。
得,就知道这废物狗肚子憋不出二两油来。
其他人已然是散发了注意力,箫朔月却依旧平静的看着她。
云无恙叹了口气,不知该不该说。
此时箫朔月已经俨然有些冷意,是极有压迫感的那种:“思考的时间已经过了,云小姐还是不打算作答吗?”
“先生,学生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愿闻其详。”
云无恙道:“我觉得可以尝试在狭窄的通道里堆放大量的磁石,再让自己的部下脱下铠甲改穿犀甲,再假装退却,引诱敌军进入夹道,敌军被磁石吸引行动艰难,而我军进退自如任意冲杀,因而大获全胜。”
本在身后专心预习书册的柳消闲突然动作一顿,缓缓抬眼望了过去。
江佑理愣愣的听着,反应了一阵后接着眼中流露出了惊艳的目光。
而贺婧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听到最后索性赌气的自己窝在座位上。
这不学无术的草包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云无恙说完后便意识到不好,又故意装作吊儿郎当畏畏缩缩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先生,这就是我冥思苦想的答案了,绝对没有偷偷向柳公子学习的意思。”
突然被cue的柳消闲:“?”
他什么时候教她了?
令人意外的,箫朔月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云小姐,我相信你刚才说的会是某个问题的答案,可却不是我刚才所问的。”
云无恙:“啊???”
箫朔月十分平静:“我说过,敌军穿的是什么铠甲。”
难为沈明珠还记得,小声嘟囔给云无恙传悄悄话:“……不……易……刺……穿……”
云无恙:“……”
公式用对了,数套错了。
云无恙尴尬的笑了笑:“我忘了。”
“……”箫朔月瞥了她一眼,轻声道:“坐下吧。”
这节课云无恙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倒不是因为箫朔月,箫朔月再就没提问过她,一转矛头刁难其他学生去了。
云无恙如坐针毡是因为她身后始终有一道如炬的目光。
用脚底板想都知道是柳消闲。
肯定是因为她刚才随口把慌撒到柳消闲身上了,这家伙不会生气吧?
好不容易下了学,云无恙就听见柳消闲平淡的口吻轻飘飘的传来:“我竟不知何时成了云小姐的私教。”
该来的还是来了,云无恙圆滑的笑笑,双手抱拳:“柳公子文有状元之才,貌有探花之姿,希望我这幼稚的军法没给您蒙羞。”
柳消闲认真的看着云无恙,半晌后才斟酌着开口:“其实……”
只是话还没说完,云无恙就被沈明珠拉走了,柳消闲站在远处只得作罢。
他刚想告诉云无恙,他觉得云无恙的这个点子很好。
一阵凉飕飕的风吹来,柳消闲咳了一声后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柳公子看起来恢复的很好啊。”
突然之间,江佑理稚嫩的少年音响起来,无比清亮。
柳消闲一顿,从弯腰整理书册到直起腰回头,表情变换只用了一秒:“江小公子找我何事?”
他可没忘记,宰相府走水的那天江佑理貌似和云无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