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免得别人说我上赶着巴结他,就是父亲要我去军中,我一定要巴结胖倌儿,让亲戚们都笑我?”
门外传来一句话:“你不理我,就休想去。”胖倌儿站在房门外,手里托着一个油纸包,从来是在郭家如入无人之境,这一会儿直接就进来,为着有些规矩,还没有直接就进来。
郭水灵一看到胖倌儿就沉下脸来:“我不在家呢,你不知道,”和事佬小梅赶快打岔:“姑娘又糊涂了不是,就是前几天小王爷们遇到刺客,姑娘不是着急的不行,上一次来我被姑娘气糊涂了,所以我忘了说,今天我要说出来。”
胖倌儿在门槛上坐下来,一眼也不往这房里看,打开手里的油纸包,里面是京里有名气的酱肘子,还是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散,刚才就说要吃的郭姑娘,闻到香味更是来火:“这是我们家,你出去吃去?”
这话刚说过,院子里走过来家人,手里捧着一个大椅子,腋下夹着一个锦垫过来,给胖倌儿摆在廊下,哈着腰道:“小王爷坐这里倒舒服,比那门槛子要强。”
郭水灵正看得发愣,这是我家还是你家,一旁又走来杨姨娘,刚沏好的热茶送过来。不大会儿,坐在房门口的胖倌儿脚下又多了一个火盆,手边是一个高几,正好方便胖倌儿架着手臂吃东西。
吃得摇头晃脑的胖倌儿一面大嚼一面大赞:“香,还是原来那个味儿。过上一个年倒是没有变。”这才看着房里气的脸通红的郭水灵掂起一片肘子摇几摇:“你要吗?你说一声好听的,我就给你。”
被撵的胖倌儿不服气,决定争一争这口气,出门前先问父亲:“我让人服输才行。”朱宣交待儿子:“那你要想主意。”
胖倌儿这就来了,手里一包新出炉的酱肘子,跟从的人也是被招待的好,热茶点心有个坐儿看着小王爷坐在郭姑娘闺房门口大嚼。
手里掂着一片肘子的胖倌儿象是在唤狗:“说一声好听的就给你。”郭水灵觉得自己喂狗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更是恼怒的不行,大声道:“不吃,我也不要吃,我闻到就要吐。”
胖倌儿悠然自得的一片一片拎在手中摇一摇,把香气送到房里去,然后自己再大赞一声:“香。”这才送到嘴里去。
气得郭水灵姑娘浑身发抖,郭姑娘不高兴就躲在家里谁也不见,她不见别人,别人也不想着她;只有胖倌儿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好好的凭什么撵我?胖倌儿要出出这口气,跑到郭家来这样作为一场。
气得颤抖的郭水灵耳朵边是小梅和杨姨娘两个人一人一句:“姑娘这不是待客之道,闺房之中是不方便请小王爷进来坐,也应该去倒杯儿茶才是。”
“我这是闺房不是,他不是坐到门口儿来了,还要怎么招待他,”郭水灵很是恼怒,看看面有得色的胖倌儿,此时越是生气肚子里越饿,郭水灵大步走出来站到胖倌儿面前去:“我不吃,我以后都不会吃。”
胖倌儿立即也站起来,气势当然比郭水灵要凶,个头儿也高半个头,胖倌儿也大声道:“你要是吃了怎么办?”
“我要是吃了,是土狗,”郭水灵突然想起来一句狠的:“我就是风干酱油排骨,”这句话是两个胖胖笑话别人时最得意的话,瘦兮兮的有什么好,两个胖胖偏生都雪白,正好笑话别人是酱油排骨。
胖倌儿悠然地坐下来道:“好,这话是你说的,”依然坐在郭姑娘闺女房门口的胖倌儿继续开始吃自己的酱肘子。
比过狠话的郭水灵回到房里去,坐下来越来越饿,对着小梅翻白眼儿:“给我弄些吃的来。”小梅赶快出去,过一会儿进来是下了一大碗面端进来,上面也是盖着不少肉。
郭水灵闻到香气,坐在房里也是“唏溜唏溜”吃的高兴,正吃着吃着,胖倌儿走进来站到她面前,看得很是满意:“你是土狗酱油风干排骨。你自己说一遍你是,你就放过你。”
看着郭水灵碗里剩的半块酱肘子,胖倌儿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我占了上风,对着嘴里咬着面还没有下咽的郭水灵道:“这半块在碗里,还有半块在你肚子里。”
对着剩的半碗面只是发呆的郭水灵听着胖倌儿的声音在院子里喊:“土狗酱油风干排骨,”喊上好几声儿把郭家的厨子喊来了,过来就笑嘻嘻:“小王爷要吃狗肉不是?这狗肉排骨没有风干的。。。。。。”
今天大获全胜的小王爷胖倌可以上马回家了,虽然是赢了并不觉得怎么高兴,就刚才那一会儿高兴劲儿,胖倌儿决定回家去问问父亲,为什么我不高兴,这就带着人大摇大摆从郭家门里出来,后面是郭家一群送的人。
朱宣正在书房里和琉璃蛋儿在说话,听说小王爷回来,先止住谈话让胖倌儿进来,胖倌儿走进来没有理会一旁袁大人行礼,只是对父亲没头没脑的就是一句话:“我赢了,就是不高兴。”
听得很明白的朱宣道:“那你就按你高兴的样子去做。”胖倌儿点点头这就出门去,袁杰才重新和朱宣在说话。
“我只能帮你说这一次,门生故旧不相认不是我的事情,”朱宣喊来袁杰是问十五章大人家的事情,南平王淡淡道:“人走到哪一步看哪一步,往前看往后思都是自己心里的事情,如果要我说,这是你袁大人的事情才对,你倒来找我。”
袁杰赶快陪笑脸儿,南平王说一句比什么都中用,至少十五那天是有几个门生去了,去了以后章大人看着更伤心,这些来的人说明都投靠南平王,没有来的人南平王犯不着说这些话,他惜言如金,和这样的人不会多废话。
世事变迁旧事不再,物已破碎何必重圆,听着袁杰只是说感激的话,南平王只是细细交待:“老大人精神尚在,尚有所作为,必不辜负他此番重返京中才是。”
直到深夜,朱宣才往房中来,走进院门先看到妙姐儿必是没有睡,房里灯火通明。进到房里果然是睁着眼睛听着自己脚步声,一看到先就是笑容:“今儿回来晚了。”夫妻两个人睡下来不提。。。。。。
长公主高阳在自己家里举办过了年的第一个茶会,此时新茶一片叶子也没有,目的何来是人人清楚。
地上雪扫干净,天色又晴朗,此时季节室外只有梅花一种,算是独占园中。可是这园子里还是五颜六色的绢花捆的树枝上都是,算是主人添补的一些儿景致吧。
妙姐儿一来就说好,为着两个人方便说话,又要看花和外面的孩子们,特意把一座小厅子用锦帐挡上。
高阳公主和妙姐儿刚坐下来,突然这里是一个偷听人说话的地方,虽然不是有心的,却是这厅子外面就是一道竹林,竹林那里就有人说话。
只听过几句,尴尬不已的就是妙姐儿,略带责怪的是高阳公主。竹林那边说话的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朱闵。
“你画最好,康宁最近喜欢画画儿,家里找的就有师傅,一会儿我说手痛必是不画的,正是你夺彩头儿的机会,”朱闵不知道交待这话给谁。两位母亲都可以听得明白,这是在把康宁往外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