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就是再怎么变,这自恋的性子那是怎么都改不过来的,更何况如今他重新启用了粘杆处,对于这皇宫,这天下的掌控又厉害了一分,更是觉得这天下在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了,得意的不行。
当然对于处理好了老三的事情之后,他对于和儿子交流感情又有了新的兴趣,比如老五,他觉得,是时候把老五也掰过来了,看看这孩子,真是少根筋啊!居然和魏氏那个贱人这么亲近,那个福家的老二,明明是给他的哈哈珠子,他都能当成伴读在用,丢脸啊!皇子什么时候用包衣当伴读了?这说出去,自己的老脸都不用见人了,这时候,乾隆已经华丽丽的忘记了,当初正是他给福家这个机会的,也是他纵容这福家的两兄弟在宫里肆无忌惮的,更不用说,这哈哈珠子弄的和伴读一样,能顺利在宫里当爷也是他默许的了,他是看不到自己的错误的,只能看到别人的不妥当,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魏氏,魏氏狡猾,狠毒,心计深,迷惑了他不算,还迷惑了他的儿子,甚至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这年轻的妃子和慢慢已经成了半大孩子的儿子是怎么不合适总凑一块儿的事情了,也忘了是他曾说过,魏氏善良,有慈母风范,照顾的老五不错的话了。
想到老五到如今还对于自己处置了魏氏和福家表示不满,他觉得他应该给老五来一记狠得,让他知道的事实的真相。
有鉴于刚才倾诉的成功,乾隆很是有耐心的带着自己查到的有关于老五生母死亡原因的调查报告,晃悠到了五阿哥的住所,在五阿哥一脸的疑惑中,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慢慢的看着这孩子变脸,心里很是得意,看看,这就是老子和儿子的区别,老子就是比儿子知道的多,消息灵通。
乾隆啊乾隆,你说这不着调的到了什么地步,居然喜欢看儿子变脸!又不是川剧,弄得这个兴趣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另一边,五阿哥永琪这个时候的脸色已经铁青了,还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
“皇阿玛,这不是真的?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皇阿玛,儿子,儿子,儿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额娘,额娘真的是。。。皇阿玛,您告诉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儿子祈求的眼神,乾隆满足了,就该这样,自己的儿子就该这样,朕就是他们的引路人,就是解惑的存在,是他们不可缺少,重要的存在啊!
“老五啊!这事是真的,朕也是才知道不久,不然也不会把魏氏送到了冷宫去了,朕一直以为他是先皇后宫里出来的,总是个好的,也放心你和她亲近,甚至想着,只要她对你好,就是把她抬旗,替你找个宫里的依靠也是好的,真是没有想到啊!朕这一番爱子之心,居然成为了别人利用的工具,真是没有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自己没有生育,居然就想着这么恶毒的法子,把你额娘给害了,细想想,这宫里,当初那个时候,还没有立了你如今的皇额娘,也没有你十二弟,在这些站住的阿哥中,你的身份是最高的,你额娘是旗人,若是那天朕有个万一,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你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人选,也容易得到宗亲们的支持,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她就下了手,目的就是要把你给拉过去,朕真的是没有想到啊!这个女人会这么狠,甚至,哎!不瞒你说,朕还查到,那些满妃一直没有身孕,这里头也有她的手脚,她这是要控制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嗣,好为她自己的荣华富贵铺路啊!”
演戏演的都已经自我催眠的乾隆这个时候那个慈父的姿态那是怎么看怎么像,甚至那一脸的懊悔,错信他人的样子,看的五阿哥永琪都觉得,这一切都怪不得皇阿玛,是那个女人的错,轻易的把乾隆就给扯出来了。
“皇阿玛,她,她,怎么敢!一个包衣,一个包衣居然有这个胆子。”
看看,这话说的,这立场已经很坚定了是不是,乾隆很满意,立马接口:
“她怎么不敢,你忘了,朕前些日子处置了多少包衣人家?这些人都是她的后台,包衣,包衣,只怕这些人早就不甘心当奴才了,想着要当主子呢!没有那些包衣世家的支持,她确实不敢,若是有了他们的支持呢?这宫里,宫女,嬷嬷,有多少都是包衣世家出来的?这么一算,只怕这大半的人手,都控制在这些人手里了,咱们皇家,居然被人控制了一般的下人,还不知道,你说她敢不敢!”
说道这里,乾隆又是一脸的懊恼,抓着永琪的手,悲戚的说道:
“都是朕大意了,居然没有想到,这些人有这样的野心,害苦了你,也害了你额娘,白白的冤死了,就是你大哥,你大哥,朕才知道,这里头居然也有他们的手脚,原本以为是你大哥和朕生气,这个不孝子,让朕中年丧子,承受这么大的悲痛,却不想却是朕冤枉了他,你大哥,冤啊!朕,朕居然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没有保住,朕。。。朕心里难受啊!”
这一说,永琪那里还有心思去想这里头这魏氏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查出来,这一下子什么都暴露了的问题,也没去想自己生母在世的时候,好像这皇帝老爹也不怎么过问,甚至有些不喜的事情了,只想着,自家老爹也不容易,丧妻丧子,最后查出来,居然是自己的小老婆和下人干的,这该是怎么样的悲痛和打击,一心想着去安慰老爹了,连自己的心情也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