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看清。
一刻钟有余,宁中则渐渐担心起来,现在两人还难分高下,若是再如此下去,师兄难免有损伤……“哐”一声过后,宁中则看见他们让出的场地中间,成不忧倒在地上,单手撑地,岳不群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长剑则掉落在不远处。
“哼,我已经落在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成不忧满脸的不忿。
“你走吧。”岳不群收剑比于身后,淡淡地对成不忧说道,“走吧。”
“你不要后悔!”成不忧起身,拿起自己的剑,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远去。
“师父!”有些华山弟子看不过去,大声叫道。
“休要多说。”岳不群长剑回鞘,转身对在场的人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师父!”
“不要再说了!我们现在速回华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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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抱着旭儿坐在马车中的蒲团,外面天色已经昏暗,他们却是还没有到达预定落脚的地方。东方不败倒是不急,他坐的马车是风太苍命人制作的,非常宽阔平稳,车壁是用厚实的原木制作,刀剑不穿,内里四壁抱了厚厚的毡布,隔音而且软和;下面垫了一层毡垫,又铺了一层貂绒,非常舒服;马车内挂着两盏油灯,还有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放在车内的小几上。
马车的速度忽而慢了一下,东方不败微微皱眉,看看怀里的宝宝依旧睡得香甜,就听到外面传来敲在车壁上的声音“咚咚——咚——”两短一长,这是暗卫表示有情报传来的声音。于是,东方不败将旭儿轻轻放进马车里的小摇车内,才说道:“拿进来。”
马车的门开了一半,一个一身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马车的前沿上,将一封密封好的信双手平举:“教主。”
东方不败一挥衣袖,手中绣花针飞出,连着红色的绣线,飞似地向那人而去,落在了信封上,又轻轻一带,信封就已经落在了东方不败的手里。
暗卫一身冷汗,饶是见过多次东方教主的武功,也还是背后发凉,刚刚取信的动作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担任暗卫多年,他已经知道教主心情不好,才会如此将他至于鬼门关外走一圈,试想,若是这针再进一寸,他就一命呜呼了。
果然,东方不败淡淡说道:“下去吧,去暗堂领罚。”
“是。”暗卫抱拳行礼,将马车门带上。
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信,再想想刚刚那逾越的暗卫,眼中闪着不明的光芒。他的暗卫一向训练有素,每次来递消息时,都是只将半扇马车门开了略微一拳的距离,就递进消息,这个暗卫……要敲打一番才是。他一点不怀疑这个暗卫是探子或者什么,因为他的暗卫都是两个监督一个,另有专门的一部,用来侦查暗卫的……
东方不败摸了摸信封,翻了个面,见上面的蜡封完好,而且旁边还盖着暗卫特有的印章,略略放心,才将信封打开来看起来。
半晌,东方不败眉头微蹙,又将手中薄薄的两张纸又看了一遍。这上面写的自然是能打探到的江湖秘闻,只是,这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玄妙。
信上写道,那日令狐冲得到不戒和尚救治,暂时压制住体内横窜的六道真气,才准备沿路去见师父,就见岳不群和宁中则赶回华山。双方在路上相遇,言语不和,刀剑相向,而后令狐冲一番耍诈,不戒和尚一行离开。然后他们回到华山,岳不群想要回秘籍,却看见陆大有当胸一剑,躺在地上,旁边还有半睁着眼睛的林平之,连忙上前查看,两人深受重伤,却好在性命是保住了,但是秘籍却是不翼而飞。岳不群又是一番计较,最后雇了马车,带着所有人,继续下山,前往嵩山。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不做思量。接着又想着第二张纸上写的事情。
关于三地的地震,信上所说,这地震来得古怪,忽然而起,一震而过就罢,而震前没有任何预兆,震后也不像以往情况,没有任何余震。但是,这一震,却是山崩地裂,房毁人亡,而且这地震持续时间很长,有一个时辰多……
东方不败左手撑头,靠在小几上,若有所思。他以前也会认为,地震无外乎是天灾,不可预测,也不知道危害会是如何。可是,自从知晓风太苍的身份之后,再加之见过如紫杉红藏此类的精怪,又有旭儿的出生,自身修炼,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这地震的不正常。
若是天灾,太苍为何如此匆忙地离开。若是天灾,太苍走时口中所说“地龙震动”又是怎么回事……东方不败回身看了看在摇车里睡得安稳地旭儿,心中对风太苍的担忧更上一层楼。
东方不败一挥衣袖,车门开了一条缝,门外的车夫说道:“教主。”
“不要停车,日夜赶路,直奔武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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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目前和蓝凤凰一起,住在洛阳郊区的一所竹园中。这里是往日任盈盈在洛阳小住的地方,东方不败下令叫分堂的人所建。平日里,若是她不在,就只留下绿竹翁守在这里。江湖中好些左派和神教中大部分人都知道这里,所以,只住了几日,来拜访的人却是络绎不绝。有来求药的,有来孝敬的……任盈盈叫绿竹翁一一挡在院外,药却是通过绿竹翁分发出去,孝敬的东西也是流量下来,只是从不出面相见。任盈盈只是每日温习琴艺,练习武艺,再就是和蓝凤凰出门踏青,好不自在。
转眼半个月已过,任盈盈准备动身往南走,却有平日里跟着东方不败的暗卫前来,告知南方地震之事,又说东方不败已经下崖去了武昌,让她暂且在洛阳呆上几日,再动身游玩。
任盈盈自认听从东方不败安排,便又在竹园住下。
又过了两日,任盈盈听闻华山之事,只是皱皱眉。蓝凤凰见任盈盈一副不想过问的样子,也知道,那左道传闻令狐冲与圣姑的瓜葛多半是夸大其词了。于是,蓝凤凰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关于“红衣人”的事情,任盈盈不答,只是羞红了一张俏脸,看得蓝凤凰呆立半天。
左道门派也有听闻华山一事,又早有传闻说圣姑和令狐冲之间的瓜葛。他们平日里仰仗神教之处甚多,这次华山蒙难,他们本不会管,只是令狐冲受伤,让他们觉得这是一次报答神教的机会,于是,华山派一路走来,他们也多行方便。他们本是好意,却弄得华山派门下多有些不自在,令狐冲虽有些狐疑,越没有深究,只有岳不群在看到这些人偏爱令狐冲之后,看向令狐冲的眼光更是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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