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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小十,她想起那日他受了伤,不知道伤势如何,记得当时他叫的特别惨,有没有去地府定居?
她闲来无事,随口问道:“小十呢?他怎么样了?”
闻言,老六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浮现出复杂的情绪,然而下一秒恢复如常。收放自如,堪称面部表情管理大师!
前面的衣服已经烤干,后面的衣服还有些潮湿,田园园半侧着身体,让后面的衣服雨露均沾。
老六的反应让她极其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面神经麻痹资深患者,露出如此不一般的表情来!追问道:“他伤的很严重?伤到哪儿?”
老六添茶柴的手一顿,脸上又出现了复杂的表情,既庆幸又好笑,随即又恢复了面瘫。
这下田园园更好奇了,心里头有只野猫不停地再抓,恨不得打开他的天灵盖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拜托你了,说一下嘛!”他越是不说,田园园越想知道!
老六眸光一寒,冷声道:“你心悦他?”
只想幸灾乐祸的田园园矢口否认,头摇的跟根拨浪鼓,“怎么会呢!我有相公的。只是,同行了那么久关心一下而已。”
“既然如此,与你无关。”老六还是拒绝透露组织成员的信息。“天色已晚,睡觉。”
“小气鬼!”田园园不满地小声嘀咕,转身躺回半干的被褥上,不以为然说:“又不是当太监了,有什么不好说的!”
不说就不说吧,干嘛还吊人胃口啊!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这会让她特别难受的!
老六怔了一瞬,不得不说田园园真相了。
然而,她又转过身来盯着老六,他的侧脸在火光里半明半暗,眼皮半垂着,一动不动。她握紧了拳头,迟疑不决地问:“那家夫妻俩,你们,你们……”
话还未说完,余下的话语淹没在老六淡漠的目光中……也是,他们毕竟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牲。
翌日一早,田园园就被老六叫醒了,天还未大亮,一条白金色的云线铺在地平线上,点缀了几颗不甚明亮的星子。
她坐在驴背上哈欠连天,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下来,风一吹,又连续打了三四个喷嚏。
“真冷啊!你就不能等太阳升起再走吗?”田园园裹紧身上的衣服,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老六牵着驴,绕过地上的断树,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们要是像我这个时辰出发,说不定我就逮不到你了!”
诛心之论!田园园表示不想跟他说话了!
两人一驴在密林里穿梭,清晨的露水到田园园的头上,又冷又湿。
“你带我去哪儿?”
五十七,老六正在默数田园园与自己说话的时间。
“你已知晓,闭嘴!”
田园园自动忽略最后一个词,“我老家也是安庆的,离得很近!就你一个人带我去吗?不该去找你们的小伙伴吗?你不是说过必须两个人吗?“”
“闭嘴!”
“老六啊,你一个人,要是大解怎么办?不能让我在旁边看着你吧?画面太美我不敢看。男女授受不亲!”
“……”
“老六啊,天真冷啊!我看你穿的单薄,你不冷吗?我好冷,手都冻僵了!万一感冒就不好了!”
“……”
老六的沉默丝毫不影响田园园的发挥:“老六啊!我的安胎药快没了,你记得进城一次,我要最好的安胎药!”
“……”老六紧紧捏住拳头。
“老六,你有钱吗?还是有你们的据点?安胎药不少钱呐!”
“……”老六转头看来,眼神幽暗。
田园园目不斜视,没有瞧见他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依然自顾自的说话:“雇你们的人究竟许给你们什么了,让你们前仆后继死而后已的!”
老六沉默不语,许的什么,许给了梦寐以求的东西—自由,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