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如同流星一般直往西方奔去。
青阙上前查看了眼虞婳的情况,一手搭在暮山景肩上,三人同时化作青光朝清云门中去。
夜苏一愣,立即御剑追赶,“诶,师父,等等我啊!”
药庐的金莲池内,碧绿的池水泛着雾气,池面上七朵金莲泛着金光。青阙抱着虞婳一路来到此处,而暮山景被他拦在了外面。
他将虞婳放入池中,低声念决启动池中阵法,金莲逐渐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七道金光从水面连入虞婳的身体,青阙盘腿坐下,一边维持着阵法,一边为虞婳调理着体内紊乱的气息。
看着仍旧昏迷的虞婳,青阙眉头微蹙。
她的元神本就脆弱,但体内的气息紊乱至此却依旧没有伤到元神,而且她体内似乎多了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只是白驹过隙的一现又消失了,微弱得就连青阙也不敢判定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因为她体内气息太过紊乱而产生的错觉。
暮山景在门庭外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夜苏把李锦年抗在肩上进来扔在地上,揉着肩膀看向暮山景挑眉问:“你怎么又和小婳婳在一起。”
“巧合。”暮山景焦躁的回了一句,不时往里面张望,夜苏一步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那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谁把她伤成那样的,我去劈了他。”
“我不知道。”暮山景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支撑着赶过去就只看见虞婳站着不动那一幕,再然后暮山景再回想起那个轻柔的吻,胸腔里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如同战场上的鼓擂,一遍接着一遍,却是一鼓作气,再而不衰,三而生生不息。
“喂,你没事吧,你脸怎么这么红,要不你也让师父看看?”夜苏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暮山景一下将头埋到自己的臂弯里,发出的声音也就是闷闷的,“我没事。”
“奇怪。”夜苏嘟囔了一句,也就不理会他了,转头去准备给虞婳调理身子的丹药。
约莫一个时辰后,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光芒镀满整个灵州大地时分,青阙终于从金莲池中走了出来,暮山景立即起身上前去问道:“她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大碍,只是消耗过多,还需要休息一阵子。”青阙说着抬眸看了他一眼,手一张开,桌上盛满茶的茶杯平稳的飞到他手中,从他手上一过,冷下去的茶又变温热起来。
青阙将茶水递给暮山景,淡淡道:“太子殿下还是先休息吧。”
“我没事。”暮山景松了一口气,但这会儿才觉得嘴上干燥,于是接过茶水来喝了一口,他眼尾余光一瞟看见仍旧昏迷不醒的李锦年,“她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青阙似乎对李锦年并不在意,只看着暮山景道:“据我们所知,太子殿下应当还在沧溟观中修行,怎么会出现在我清云门的升仙大会上?”
“呵,”暮山景嗤笑一声在青阙对面坐下来,盯着眼前的茶杯也道了一句:“此事也说来话长。”
“那看来,我们会有很多时间来交谈了,就是不知太子殿下身上的咒印要不要紧。”青阙不疾不徐的说着,又参上一杯茶。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想必也不必本君多说。”暮山景神色严肃起来,那张少年意气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严肃而深沉的神色,使得他此刻看起来不是恣意逍遥的侠客,而终于有几分帝王的影子在身上。
“沧溟观作为五大宗门之一,他们门内的事情,我清云门也不好横插一手。”青阙不疾不徐的点上一柱降真香,“更何况,太子去往沧溟观修行,似乎也是自己的决定。”
暮山景抬眸看他一眼,唇角勾笑,悠悠然道:“青阙仙君不会是因为当初本太子没有选你们清云门而记恨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