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任何同情。
“你们已经抓到了我。”
郎德利突然收起了笑容,“你还想要什么?”
奥尔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想知道谁不是你们杀的。”
郎德利满怀恶意地看向奥尔,嘴唇咧出一个阴森的弧度。
“这是你现在仅剩下的一点作用了,明显不同的案子我们已经都找了出来,剩下的可能还有,但必定不多了。诚实地说,我们已经没必要再问你们什么了。将余下的被害者都放在你们的名下,无论是对警察,或者是对受害者的家属,都是明智的选择。
我们能够快速结案,将人力物力放到其它案件上。受害者家属也能就此平复心情,在为亲人祷告后,走向新的人生。这次审问,是我们最后的努力,假如你依然不说,那一切也就到此为止。
对了,隔壁的巴维也在招供,我们会将你们两人的供词好好核对的。”
郎德利眼珠转动,他在思索该怎么做。
被捕后的连环杀人犯,有一种会疯狂地招供,不断将各种被害人安在自己的头上,甚至其中一部分是他们胡编乱造出来的。他们以此来炫耀自己的强大,来获得名声,或者来延迟死刑的执行。
还有一种则会对被害者守口如瓶,或者自杀,或者老死,都不会对别人说出自己所有被害人的名字,因为他们认为,这样被害人就是属于他们的,而被害人的爱人与家人,永远无法重新带走他们。
——来自奥尔从某小破站的真实案例中的总结。
郎德利很接近于后一种,即使他把那些女性都扔在了容易被发现的位置,但现在看来,那更像是一种耀武扬威的宣誓:看!她们已经彻彻底底属于我了!
他并不厌恶那些利用他的名声掩盖罪行的凶手,反而乐见那种事的发生,或许是因为他将那些女性也视为了自己的收获。
“你知道那些人利用你的名声杀害了怎样的女性吗?他们有的是站街女,有的是给主人当情人的女佣,还有一些家庭的第三者……”奥尔对这些女性也无恶意,她们或有意或被迫做错了一些事,但这并不表示她们就该那样悲惨与痛苦地死去。
郎德利的脸上果然露出了一些厌恶:“你成功了,我愿意说,我不能让那些糟糕品味的女人毁坏我的名声。”
奥尔真想一脚踩烂他的子孙根,他只给郎德利看照片,并不给他展示那些女士的具体信息。郎德利有些不满,但也只是嘀咕了两句,还是对照片作出了筛选,结果在已经确定了模仿犯的基础上,又筛出来了四位女性受害人。
也就是郎德利承认的受害人,加上被解救的两位女士,一共二十三人,他平均十二天左右,会杀害一位女士。
奥尔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起身就要离开。
郎德利叫了他一声:“警察!等等。你们……会对我用怎样的刑罚?”
就像奥尔认为的那样,不说话的郎德利能保持足够强硬的内心,可一旦他开了口,就没办法继续那么坚强了,他开始想得更多。
“我觉得审判你的法官也会十分苦恼这个问题的,或许他们能让你承受一种死刑到半死,再换另外一种?”
奥尔留给他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开门离开了。
巴维那边也审问完了,安卡带着正带着结果,在外边等奥尔。
两人一核对,有三个人对不上。其中一个郎德利说是他杀的,巴维说不是。三个郎德利说不是,巴维说是。
“你有没有把照片变换位置,多问巴维几次?”
奥尔问安卡。
“……”安卡怔住了,“没有。”
“你没有对巴维说,我们都是在骗他的吧?”
“没有没有,我这就去再问他一次!”
幸亏没有,他们还来得及。
结果安卡这次过去,巴维表示他又累又饿,要吃东西,最好是牛排配红酒,要洗澡,房间里要点着香料熏香的那种。他说出了一堆的要求,就是不看那些照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