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了,你呢?”那边问道。
那团小身板已经看不见了,楚毅收回视线,嘴唇动了动:“我也刚到家。”
“我打算看部电影再洗澡睡觉,你这会儿在干嘛?”
楚毅掏出纸烟,又点燃一支咬在嘴边,眸色冷厉,“在抽烟。”
陈嘉泽脑补出一个迷醉朦胧的形象,别的男人抽烟他认为那是不雅,比如他们办公室里那群油腔滑调的中年男人,可搁在楚毅身上,他总能与凛冽的美感联想在一块,甚至还带了点迷人的孤独。
恋爱中的男人某种程度上和女人一样,十分感性,认为对方无时无刻不在发光。
“改天我也要尝尝烟是什么味道,你教我。”他调皮地说道。
楚毅没吱声。
等了半晌,陈嘉泽嗔怪:“喂,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没声了。”
楚毅对着车窗磕了嗑烟灰,声音低哑:“有点累。”
陈嘉泽自顾自地叹了口气,每次他想往前进一步时,这个男人永远清醒地保持住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你赶紧去洗澡吧,早点睡。”
“嗯。”楚毅无意多说,“晚安。”
前面不远就是恒隆地铁站,男人没作久留,踩上油门,快速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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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地处北温带,夏季炎热高温,即便有风,那也像被炙烤过一般,干巴巴的没一点水分,而且很闷。
林小松热出了汗,想了一路他该如何把那八千块给弥补上,省吃俭用抠几个月,或者给孩子攒着打算买钢琴的钱先算了,过日子要紧。
去王平川家接孩子的时候,小丫头已经睡着了。
“平川啊,你开车送送吧。”周玥压低声音说。
“姐,不用,我同事送我来的,他这会儿就在楼下等着,正好顺路。”林小松已经麻烦这家人许多,想了托词,从周玥怀里抱过乐乐,道了谢,然后下楼。
乘电梯下到一楼,有个女人牵了只边牧散步回来,那狗看见陌生人吠了两声,乐乐被惊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林小松。
女人骂了自家的狗,扯着狗绳将边牧往电梯里拽。
乐乐没睡够,声音嗡嗡的,“爸爸。”
林小松低头看女儿:“我们乖乖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