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景终于回过味来了,心中点滴的欢愉变成狂喜,却又压抑着不敢相信,试探着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血河耿直,大老爷们,事情敲定便不会拖泥带水,道:“你我两情相悦,住在一处便是理所当然,等王爷回来我自会回禀。”
“你…你说什么?”亦景怕自己出现了幻听:“两情相悦?”
站在他对面的人把自己手中的佩刀放置于桌面上,开始宽衣解带,点头:“正是,你喜欢我的事,那姑娘已…”
“谁问你这个!”心中滋味百般,却不知从何说起,泛红的眼眶积聚的是多少年的求而不得。
一朝,这个万般求不得的人突然住进他的房内说会待他好,便如海市蜃楼一般让人不敢置信:“我是说你对我…是何时的事?可是诓我?”
“我早倾慕你已久,可惜你当初喜欢的是王爷。。。”
“胡说八道!”亦景又是喜又是气,一脚踹在血河的肚子上:“谁告诉你当初我喜欢的是王爷!”
血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给我滚出去!”亦景把人踹出了房门,血河已经脱的就剩下一件里衣了,刚出门又被拽了回去:“你还是进来给我说清楚。”
路过的侍卫忍不住调侃:“亦景大人可悠着点啊,”第一次看见血河被这么轻易的拽来拽去。
血河回了房,三两下制住了亦景,扯了被子把人裹起来放在了床上:“你还生着病,有什么事儿躺着说。”
然后自个儿也在对方身侧厚脸皮的一躺。
解除了多年来的误会,又互吐了倾慕之情,感受着血河真真实实的躺在他身侧,与他同住一屋,突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身边的鼾声响起,亦景努力蹬了蹬被子,手脚从被子里解放了出来。
这个呆子,给他盖全了,自己一点被子未沾到,亦景抖开了一些被子给对方也盖了上去。
血河不扭捏,他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既然都坦白了,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心满意足的在被褥下抱上了对方带着凉意的身子。
那均匀有秩的鼾声突然一窒,复又响起。
竟然是装的?
亦景不敢笑出声,心里却跟吃了蜜一般,还是一坛酿了很多年醇香至极的蜜,一手滑进了血河的衣服领口。
那鼾声打的竟然错了调子。
亦景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一手还在对方身上肆意点火,问道:“还装不装?”
“不装了。”某人很老实的回答,终于抱得美人归了,怎么可能睡的着。
“好,”黑暗中亦景开始扒血河的衣服。
血河任由对方把他上衣都扒了,但还是保持了之前的姿势不动。
亦景正觉的奇怪呢,既然喜欢他,还厚颜无耻进了他的房爬了他的床,可是为什么不碰他。
刚想问,血河已翻身压了上来,亦景一喜,只听对方问道:“男子与男子该如何行房事?”
房门外众侍卫强忍的笑声再也憋不住了,窗户上一条条掠过而四散开去的人影意示着刚才有多少人在偷听。
亦景:“明天我便搬回宫里^_^。”
“你且等我一会儿,”血河突然翻身坐起,从他搬来的那些东西中翻出了一物。
“这是什么?”亦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