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峭儿笑着哼了哼,露出骄傲的神色,她可是天天都在练,能不好吗?一人在不远处经过,低眉正沉思着什么,她眼尖儿,一下便看到了,扔了手里的长枪从周围一个士兵的身上拔了刀猛然向那人急速行至,举刀就砍。
劲风袭来,亦景心思回笼,手中没什么东西可挡只好闪身避开,刀锋凌冽又至,措不及防之下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隐隐有血迹渗出。
林峭儿立马扔了手里的刀,一点不避讳的抬起对方的胳膊查看,焦急的喊道:“你怎么没躲开,想什么呢!”
亦景在军营住了许久,和林峭儿也熟识了,虽然有些骄纵,但是性子不坏甚至有时候还很讨人喜欢,时常还要拉着他切磋一番,刚才也不过是想跟他玩闹而已。
“没什么,小伤。”
“走吧,回营帐,我给你上药。”林峭儿拉着人往回走。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亦景有些尴尬,民风开放,都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
“既然是我伤的你,我就要负责到底,走吧亦景哥哥。”林峭儿的脾气拧的很,亦景只好由着她,跟着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军营里多的就是伤药一类的,林峭儿把药摆在桌面上,豪气的撕开了亦景的袖子,边上药边问道:“亦景哥哥可写信回去了?”
“写了。”亦景苦涩一笑。
“那。。。。你喜欢的人可有给你回信?“林峭儿眼中闪着期待的神色。
“我未提及回信,只说了我与你的婚事。”亦景叹了口气,又有些忐忑,问道:“你这个办法真的可行?我怎么觉得这么悬?”
被人质疑,林峭儿立马反驳:“有什么不行,他喜不喜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话本子里情情爱爱的都是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
亦景被呛了一下,有点汗颜,感情这小丫头的计策都是从话本里胡乱看来的,他也是傻了,相信一个不经人事的女孩儿家的话做这么荒诞无聊的事情。
“其实是多此一举罢了。”亦景的眼中的神色有些灰暗。
“为何如此说?”林峭儿眨巴了眼睛,有些困惑。
勉强扯出一抹苦笑,缓缓说道:“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在我身上,就是木头一个,每日我与他同进同出为王爷办事,他从来不曾多瞧我一眼,即使我故意拿一些趣事儿逗他,博他开心,他也是小心避开,一脸冰霜。”
“那还真是个铁疙瘩,撬不开。。。。”林峭儿评价:“那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你,万一他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呢?”
“怎么可能,”亦景心里发苦:“那年凉亭之中,他问我是否有喜欢之人,我以为他终于开窍了,我告诉他王爷是我心中尊之敬之喜欢之人,但是与其对比下还有另一个更喜欢的人,抵得过世间一切,便是对他的爱慕之意,可惜我只说了一半。。。。他就冷着脸走了,还告诫我别在有乱七八糟的心思。”
“要是我,直接就开口问他能不能娶我,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林峭儿不明白,瑞天朝的人怎么就这么矫情,什么话直说不就好了。
亦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们民风豪放,比不得。”
且王妃刚进王府擅闯主院那次,在院外戏弄了血河,那些逗弄人的话都有传入他的耳中,王妃明明白白的问过血河可有心仪之人。
他答的是没有。
原来这些年,一直是他自作多情,他还傻傻的写那样一封胡言乱语的信,就想看看日日朝夕的年月里是否对他能存一点不一样的情愫。
“若他不回信,对你提及的婚事又无异议,你。。。。打算如何?”
其实亦景对血河十分了解,无论是什么事情对方都是沉稳有度,这样的信,肯定是面无表情的看完,然后不做任何感想,即不道喜也不会阻拦。
“还能如何,自然是过寻常人该过的日子,不外乎娶妻生子。“这封信就当是断了他最后念想的借口吧:“好了,你一个女儿家夜深还逗留此处,有所不便,我送你回去。”
林峭儿调皮的笑起来:”亦景哥哥,你看我如何?不若真的娶了我?”
“终身大事,怎可胡说,他日遇到真心喜欢的,你才知道如今你拿这样的事儿开玩笑有多荒唐。”亦景摇头,小丫头片子,哪里懂这些世间情爱。
。。。。。。。
那一页薄薄的信纸在血河手里捏的皱皱巴巴,想的入了神,纸张突然自手中被抽离,阿五正站在他身侧,抖了抖手里抢过来的东西。
影卫和血河混的也熟,自然不怕他,看了眼信,笑道:“血大人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咦,这不是亦景的字吗?”阿五有些惊讶:“亦景要成亲了?他喜欢的不是。。。。。”
“闭嘴,有何事?快说!”血河打断了他,夺回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王妃回府了!”意思是真的王妃回来了,他来告知一声。
“我知道了。”血河一个闪身已经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阿五看了眼脚边的一坛酒,想起刚才的信来,亦景喜欢的是血河啊,他们影卫人人都看的出来,怎么突然说要成亲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