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却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上窜下跳,“小娃娃脾气挺冲,这点我喜欢。那个傻大个虽然是头蠢牛没错,但赵家的小子就是喜欢,你又如何?拿暗器射我?来来来,正好再和我过两招。你功夫古怪,我从未见过,刚刚没打过瘾,正想再见识见识呢。”
“你!”听他这么说,向阳气的直发抖,手指扣上暗扣便要射。
“停停!”眼看两人又要斗上了,赵拓脑门直冒汗,赶紧挡在向阳身前拉过他的手,又恨恨瞪了老顽童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不休,早晚要他好看!
正这时,郭靖带着七公转了回来,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迎上去:“七公,我看这些日子你在宫里虽然吃好了,不过似乎却没喝过宫中的极品佳酿。”
“哦?”七公一愣,来了兴趣,“赵家小子,宫里的极品佳酿又是什么?要说我老叫花在这儿也喝了不少好酒,但听你这儿意思好像还差得远。”
“呵呵,”赵拓背对着老顽童,不怀好意的一笑,“七公,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尽管跟着我来,去找好酒喝。”
到了东院,敲昏守卫着的几个小太监,赵拓指挥着老顽童,东翻西找,从里院翻出几坛酒,掀开盖子嗅了嗅,果然是酒香扑鼻。老顽童忍不住就要上手去拿,洪七公也是馋的直咽口水,食指大动。
赵拓冲着向阳使了个眼色,向阳立即会意,一把躲过老顽童手中酒坛,缠住他。赵拓则趁机从怀中取出一纸包,当着洪七公的面将其抖落在酒内。见七公惊讶的张嘴要叫,急忙冲他眨了眨眼。
洪七公虽不知他着是要做什么,但肯定是要整老顽童了。有些好笑,侧过头去,便纯当没看见,只是暗自可惜那几坛好酒。也罢,事后再让赵家小子找来就是了。
准备工作完毕,赵拓拿着小坛酒,示意向阳停手,冲不满的老顽童道:“老顽童,看见没,这可是大内秘藏的好酒,五粮液!喝上三杯保你醉倒在地。今儿看在七公的面子上我才偷了出来,怎么样,敢不敢与我拚酒?”
老顽童一愣,哈哈大笑,“这又何不可,但……输了的人可要服从赢了的人一件事。”
赵拓想到当初与老顽童在桃花岛的打赌,再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是老顽童心有不甘,想要赢回场子。只是他却不在乎,反正只要这酒落了肚,用不了多久老顽童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行!你可别后悔。告诉你,小爷可是喝这酒长大的!”赵拓故意装做一幅豪爽样儿,只等老顽童上钩。
老顽童只闻酒气便知此酒不凡,而既然赵拓放下大话,想必更是有备而来。他眼珠转了转,心里也有了主意,“笑话,我老顽童岂会怕你?!”
赵拓也不多言,端起酒坛仰头饮下。老顽童学着他的模样也抄起一坛,咕咚咚灌下,待见了底,一抹嘴,“好酒,果然是好酒!香!纯!后劲更足。怪不得你这小娃娃敢夸下海口。”
洪七公早在闻见酒香时便蠢蠢欲动了,此时听老顽童夸赞,更是口水直咽。若不是看见赵拓往里头加料,早就抢去了。
说话间,赵拓才引了小半坛,老顽童却又举着一坛一饮而尽。扔下空坛,他却已经有些摇摇晃晃。
“鬼小子,你这酒果然烈,喝的我老顽童都有些站不稳。不过你没想到吧,我还留有一手!”接着,就看老顽童忽的运功,丝丝白烟从他头顶升起。竟是以内力,生生将酒劲挥发出!
这一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即便是赵拓尚未失去功力也绝做不来。老顽童这一招可谓让他佩服至极,难怪他敢毫不犹豫的就答应赵拓的挑衅,还附加了条件。只是他越是运功,赵拓便笑得越灿烂,老顽童“咦”了一声,竟是越来越晕眩,越来越无力。
赵拓此时转过身,从向阳手中接过一药丸状的东西服下,笑嘻嘻的对着瘫软在地,无法动弹的老顽童道:“老顽童,总算着了我的道吧?若不是为掩盖迷药之味儿,我又何必浪费这大好佳酿?”
“你……兄弟,好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老顽童虽动弹不得,脑子却很清醒,见赵拓一脸不怀好意的怪笑,心中一突。
“没什么,你也不用担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带你去见个人罢了。只是听说你见了她就会跑,不得以我才出此下策。”
“见……见人……谁,要见谁?!我不见,你快放了我,我绝不见!”老顽童抖得跟个筛子,张嘴就喊,吓得赵拓立即让向阳点了他的穴。开玩笑,他们还在宫中,惹来猫猫狗狗可就不太好了。
“还有谁?就是那个‘鸳鸯四张机’之人。”赵拓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也不理老顽童,让郭靖夹上他,向阳则带着自己与洪七公一同离开皇宫。
一出宫墙,赵拓示意找个没人的犄角嘎栏,将老顽童先扔下,解开穴道。向阳的迷药果然厉害,乃作奸犯科必备之工具。老顽童一路求爷爷告奶奶,死命挣蹦,却怎么也抵抗不了药效。
“爷爷,赵兄弟,我叫你爷爷还不行?!你,你快放了我,我,我不要见她……”
众人之中只有向阳不知因由,洪七公对当年之事也是略知一二,当初就是他亲眼看着一灯大师剃度。
向阳见老顽童如此耸样儿,冷哼:“老家伙,想不到你如此胆小怕事,不过去见个人,又有何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