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哎呦哎呦”的求饶声:“师父您放了我的耳朵吧!我下次不敢了……”
沈瑜回头看,见海大人揪着那小太监耳朵骂,乐得笑出了声。
“别看了,快回去想法子要紧。”殷远也笑,拉着他快步离开。
俩人一路出了宫,沈瑜这才问:“海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想叫你做菜?”
“果然给惦记上了。”殷远无奈。
沈瑜仍是不敢相信:“皇上,圣上,堂堂天子,兜这么大一圈子,就是想叫你做菜?他直接说,又有谁敢不从……”
“这位脾性如此,就好个新奇有趣。”殷远笑:“不过,应该也存着看你本事的心思。”“御华夜”整理收藏
沈瑜道:“看样子,是真没事了。不就是顿饭么,做给他吃!”
“别忘了还要让他高兴。”殷远道,“就算再来一遍‘诗食宴’,也未必可行,那位的胃口,刁着哪!”
沈瑜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殷远见状问:“你可是有了主意?”
“是有个想法,回府细说与你听。”沈瑜一派神秘。
殷远听他说有了想法,也便略微放心些——阿瑜主意素来是多的,这点初识之时他便知道了。
回了别院,宇青祈蓝茴香等一见便围了上来,见二人无事,面色也寻常才松了口气。
殷远吩咐了几句,遣众人散去,便同沈瑜去书房商量对策。刚坐下不久,花椒便禀报,说柳公子跟华公子来了。
柳卓然跟华之卿被一路带到书房,殷远和沈瑜起身相迎,柳卓然上下打量,似乎要将他们看个够,最后对华之卿笑道:“我说什么,可不是白担心一场。”
华之卿十分安静,但神色却显得放松了些,见众人都看向他便解释道:“之前听小秋说了些情况,但总觉得不能安心,这下可好,你二人都无事。”
沈瑜对这位弄琴高手很有好感,一边招呼茴香倒茶,一边和他攀谈了几句,显得比殷远还忙。
柳卓然故意说:“倒真有半个主人的样子,允之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
殷远一脸淡笑,看上去极为同意他的话。
沈瑜干咳一声,脸颊悄悄红了些。
柳卓然故作不知,道:“你们两个现下可算是京城知名了。”
“怎么讲?”沈瑜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想他沈三公子的名头,终于传遍长安了么?
“人人都在传,小侯爷是个断袖,府上那细皮嫩肉的沈公子就是他养的娈童。”柳卓然道。
沈瑜一听就急了:“谁是娈童,明明是……明明是……”
“是什么?”柳卓然问。
见说话的人眼角含着不怀好意的笑,沈瑜顿时悟了——又是个消遣自己的!想着前几日的情形,他横了殷远一眼:“还不是你那日在街上乱说话,被听了去!”
殷远却笑:“听了便听了吧,叫全长安人知道才好。”
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瑜面红耳赤。
华之卿极难得地插了句:“看来我和卓然来得不合时宜了。”
连这位性情淡泊的华之卿都开起了玩笑,沈瑜觉得自己此时像池子里的鱼,生来就是供人观赏的——他总算对这些翩翩公子们有了一个全新而深刻的认识。
几人说笑一会儿,柳卓然总算放过沈瑜,将目标转向齐灵玉:“二皇子真乃奇人,竟能让小秋学起女红,整日家中绣花,听闻已经多日足不出户了。”
沈瑜想了想今早见过的某人,为了解救自己,还是将真相咽了回去,任凭谣言流传……
不过,说起齐灵玉,他难免叹了句:“齐小姐和二皇子倒是一身轻松。”
华之卿听出话中有话,便问何事。
殷远将进宫的诸般情形大致说了遍,道:“我和阿瑜正商量对策,可巧你们就来了。”
“沈兄已经有主意了?”柳卓然转向沈瑜问。
从方才起就默不作声打量他和华之卿的沈瑜点点头:“不错。不过这主意,恐怕还得二位出手相助。”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沈瑜身上,等他说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