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家的一个巴掌扇过来,揪着秦岚的头发,将药灌了下去。
玉华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我也是个嘴硬心软的,最见不得这个,但是敢惹我,总该付出点代价。这药,以后倒是为姑娘省了不少麻烦,再勾搭多少男人,也不怕有生育之苦了。”
秦岚的脸色彻底白了,眼里刻毒的盯着玉华,边奋力挣扎边嘶哑着嗓子喊道:“你,你这个——”话没出口,吴大家的又是几个耳光删过来。
秦岚头发也散了,这会却不挣扎了,大笑起来,架着她的两个媳妇便有些嘀咕,这是疯了不成?
秦岚这会忽然抬头,从散乱的头发后恨恨盯着玉华:“你就算仗着身份作威作福,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替身罢了,你当八爷真喜欢过你?他看的不过是你那双眼!你跟我,除了身份,根本没有任何区别!都只是那个人的替代品罢了!”
玉华往外走的脚步猛然顿住,一转身,手指哆嗦着:“给我、给我拉下去打!”
秦岚到底被赶来的胤禩救了,吩咐人送回府。又转身往玉华待的院子而去。
见玉华眼睛红肿,胤禩眉头皱了皱,淡淡说道:“不过一个外人,值得你这般置气?那人再不会过来了,你也消消气罢。”
玉华盯了胤禩许久,才抹了一把脸,声音嘶哑却高傲的开口:“爷,到底拿我当谁的替身?”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卡文回来了。。
希望还没有发生暴动事件。。
159威胁
胤禩拿茶碗的手顿了顿,很快抬头看向玉华,平静淡定的道:“这话从何说起?”
玉华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胤禩,此刻,那一向深情的凝望她的墨黑色眼中竟是这样的深不可测,也或者,仍然是和以往一样的深情。
看着胤禩带着疑问的眼神,玉华咬了咬嘴唇,终于问出来:“难道爷不觉得我的眼睛同那个人很像?”
胤禩脸色如常的望着玉华,不假思索地道:“容貌有相似,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每个人与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也无法替代。”
听到最后一句,玉华的脸色又是一白,衣袖下的手狠狠扣住手心,那疼痛顿时又让她镇静下来。
胤禩深深看了一眼站立在桌旁的玉华,走过来轻轻抬起手去擦她额上的汗,温和道:“谁又跟你说了什么有的没的?这么些年,我待你如何,你是最清楚的。若是我们夫妻数年的感情,还比不过别人的几句话,才是说不过去。”
见玉华还是疑惑的盯着他,胤禩又道:“刚刚送走的那秦岚不过是一个商贾的女儿,平日只来送些东西。”说到这里,胤禩想了想,很有耐心的加上一句,“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一向不上心的。”
听到这里,玉华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随即苦笑起来,声音尖利中还带着些讥讽:“是啊,爷平日对这些确实从不上心,待玉华也确实是百依百顺,看其他福晋们羡慕我也曾经沾沾自喜。但是,现在都有人当着面说我不过是个替身,若不弄个明白,玉华岂不是太过糊涂?况且,有些疑问,我也早就想问一问爷了。”
胤禩皱着眉,“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玉华对上胤禩的眼,道:“爷保定庄子上的女子是怎么回事?那女子像谁爷不用我说吧!本来就这点子小事我实在不该计较。可是,爷,上个月太子谋逆,皇宫大内和几个阿哥府被围,我们府外围的人尤其多。一府上下,战战兢兢,我得站出来安抚人心,还得哄着吓的直哭的弘旺。那个时候,我在八贝勒府里,爷的儿子弘旺在八贝勒府里,爷在哪里?!那天,你不顾妻儿,赶着去救谁?”
胤禩捏紧了手中的茶盏,淡淡看向玉华,“我奉皇阿玛的命令去畅春园,爷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当时岂能抗旨?而且,来之前,我特地问过皇阿玛,已经知道会有人给京城各个府上解围。现在,你和弘旺不都是好好的?”
“那爷为什么只带了胤禟出来?!是其他人就不是爷的兄弟了,还是爷真当玉华是傻子?”玉华说道这里,眼睛里的猜疑已经变成了一种绝望,她看着那个平日看起来最在乎她的人,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疼。
胤禩沉默了半晌,说道:“这有什么可说的,爷平日和九弟,十弟,十四弟最为亲厚,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我自然会先紧着救他。”
玉华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一把捂住脸,似哭似笑:“是,你们兄弟最亲厚,这兄弟感情可真深,比我们这夫妻可深多了!你堂堂八阿哥想保护的不是你的妻子儿子,而是你的兄弟,真是你的好弟弟!”
胤禩皱了皱眉,耐了性子劝道:“这根本不能比,你又是何苦扯上这些。”
“是,我原不该扯出这些,我就该当个死人,当庄子上那些人都不存在,当你屋里宝贝似地藏着那些九爷的东西都没见过!”玉华厉声说完,又恨恨的看着胤禩,“你不知道吧,那日额娘去了,我怕你只顾悲伤,夜里受凉,赶到宫里灵堂,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道这里,玉华用帕子一抹通红的眼,大笑起来:“兄弟情深啊,好一出兄弟情深!我每每想到那夜,我都恶心的想吐!”说到最后,玉华咬牙切齿,脸上几乎扭曲,声音比之刚刚的秦岚还要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