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傅扬总归是傅司煜的儿子,连傅家老太太现在都不敢彻底跟傅司煜撕破脸,刘芸自然也不敢。
不过说起被刘芸的人绑过来的经历,傅扬还是气得很。
他没想到,刘芸会这么卑鄙,居然买通了他在摄影课上的同桌。
趁着他上课睡觉的功夫,那人直接在他水里放了安眠药。
傅扬毫无察觉的就喝了一整瓶,再睁眼的时候,就来了这里。
傅扬肯定是不会把被绑的原因归咎于自己上课睡觉的,他觉得,最终还是因为舒婉。
对,要不是因为舒婉让他去上课,肯定就不会被绑到这里来了。
“那我们走吧,少夫人在等你。”秦律冲着傅扬笑了一下。
“她在哪?”
傅扬本来就不愿意去上什么摄影课,现在因为上课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傅扬就更烦躁了,他要去找舒婉兴师问罪。
“在齐老先生那里。”秦律说着话,又看向刘芸,“二夫人也一起吧。”
刘芸这才跟上秦律他们,坐着车到了齐家。
在门卫的带领下,众人进入花园,此时舒婉正在跟齐余老先生讨论着齐老先生的画。
“没想到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在书画上面还是有很多独特的心得啊。”
通过跟舒婉的交谈,齐余老先生发现,她对于书法和画都有着不同于他人的见解。
他成名这么久,别人跟他说话都是毕恭毕敬,把他的话当成宝,根本不会反驳半分,这也是他后来不愿意接待客人的原因,太无趣了。
可舒婉不一样,她好像根本不把他当成国内书画成就最高的人,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两个人可以尽情的交流着书画上的心得。
“齐老先生过誉了。”舒婉客气的谦虚了一下。
但实际上嘛,她对自己的书法和绘画水平还是相当自信的。
前世,白鹭书院聚集了各界大儒,其中就有书圣和画圣。
舒婉是他们俩倾一生才学培养出来的,集两者之大成的最优秀的学生。
舒婉才15岁的时候,她化名的“舍予居士”的书画,就已经名满天下。
更不用说,后来舒婉一直都在精进自己的技法,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就会练习书画。
连她的老师都曾经盛赞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更不用说在现代,这个古代书画已经比较没落的时代。
“先生,傅家小少爷到了。”正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门卫带着人走了过来。
齐余老先生转过身,毕竟是常年隐居,不接触外界世界的老先生,完全不懂年轻人的时尚潮流。
他目光落在傅扬那头银白的头发上,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傅小少爷,怎么少年白头了。”
“。。。。。。。。”傅扬简直无语,要是换了别人,傅扬早就一句老古板怼上去了。
但是刚才来的路上,秦律已经跟傅扬交代了一遍。
看在眼前这个老头儿是能救他命的人份上,傅扬勉强笑了一下,“这是故意染成这样的。”
齐余老先生不懂,但他老人家好歹私德不错,虽然不理解,但是也没再追问,反而冲着傅扬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听你母亲说,这画是一个隐居的大师送给你的。”
傅扬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那幅画。
那是一幅松山云雨图,傅扬看不懂这些书画什么的,但他却莫名的感觉出,这画有种很空灵的意境。
傅扬下意识的看向舒婉,却见舒婉冲着他微微点头,傅扬这才转而看向齐余老先生,“是一个老爷子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