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旎没有回答。
姜听也确实忘不了纪秦川。
她默认了。
“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不会是你。季炀,你好自为之,不要和顾衍做对,惹急了他,连你爸都要遭殃。”
季琛的政治道路走得顺风顺水,越是如此,越好钻空子。
季炀又经不住激,要使绊子太容易了。
仁至义尽。
温旎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季炀一颗心被绞得七零八落,加上酒意未散,整个人看上去恍恍惚惚的。直到她走出去好几步,他才忍不住吼出声,
“听也,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温旎眼睛看着前方,没有被季炀这句话引起任何的波动。
她上了出租车,才给安宁发了条信息。
温旎没有回枫丹白露,而是直接去了一家酒店开了间房。
躺在床上,她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出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但是在会所绕了一圈,身上沾了烟味,她疲倦地爬起身想去浴室。
却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锁发出被转动的声音。
她心脏揪了一下,下意识拿起床头电话,然而一个大堂电话还没有拨出去,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
她愣了下,连放下电话都忘了,直接站起身,“你怎么……”
傅西聆表情冷淡地关上门,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单手扯开领带,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温旎皱眉,
“傅西聆,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他语气幽凉,“我跟过来的。”
温旎脑子里迅速反应过来,“你在零下看到我了?”
“说好在家里休息,为什么去那边?”
想到那条视频,温旎的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到他的手臂,那里有一条血痕,此刻已经狰狞地爬满了整个小臂,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她缓缓抬头,“那你呢?不是说工作?为什么带了伤?”
傅西聆静默地看着她。
温旎被他这种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明明自己还没生气她,他倒是先质问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