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俎
舒宜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
她梦见自己变成一条案板上的鱼,脱离了温暖的水域,扑棱着尾巴到处乱蹦。磨得雪亮的刀尖还挂着血丝,瞄着鱼鳞不怀好意地寻找切割角度。
刀俎接触的前一刻,悬在半空的心陡然坠落。
半梦半醒地眯起眼,入目是漆黑一片,还混杂着五颜六色的颗粒斑块。
身体比意识更快到达现场,感受着下体被撑开、抽插,慢慢撩拨出涓涓细流,带着她乘坐小船舒缓航行。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抱着她侧躺的人把睡梦惊扰。
舒宜颇有些起床气,扭着腰身想要去夹他作恶的肉物,悠悠转醒的小穴却毫不配合,自顾自向后摆动,叫嚣着要他填满。
怒火绕过舌尖,经过情欲加工,出口情不自禁变成娇哼。
廖泽远,你好烦人
她回头想要去看丈夫,一只手却捏住下巴将她的脸掰回枕头上。
没等舒宜不满,性器改变了研磨技巧,发力向花心顶去。
啊~
习惯了和缓的飘荡,陡然打来的巨浪让她不由小声惊呼。
阿远慢点
称呼又软又糯。
完全不像面对他时的冷硬。
霍重叡蹙起眉心,恶狠狠地咬住舒宜颈后的软肉,她太瘦,叼在口中的只剩层紧实的嫩皮。他索性换了目标,一路舔到她的颈窝。
张嘴,下口。
随着下身挺动有一下没一下用齿牙啃磨。插穴的速度不由变缓,只入半根即外撤。狭窄的甬道稍稍收缩,挤压着龟头前端。
滑腻的肌肤冒出层细汗,像刚出水的豆腐块儿,仿佛轻轻一磕就会碎裂。
霍重叡轻柔含在嘴里,还是没舍得使劲。
明明是个惩罚,实施者却先向受罚者低头。
痒舒宜侧头去躲。
湿滑的蚌洞翻搅出更多春水,被怒张性器带离肥嫩的贝肉。淋湿交合处下的床单,被窝里全是暧昧的淫味儿。
她此刻醒了大半,意识又迅速被快意赶超。
舒宜颠着呻吟,催他:
快快点,你插快点呀。
慢点是她说的。
现在又嫌他不够快。
这只瓮声瓮气的小天鹅啊
霍重叡舔了下牙根,离开暖巢,抽出青筋绷紧的硬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