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半靠在床上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他倒要看看这人心里憋着什么坏!
见此情形,扶苏眼神暗了暗,他上前擒住了阮陶的下巴,压低声音道:“看来你这妖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此本公子只能对你用刑了。”
“哦。”
扶苏眉尾一扬,将半靠在床柱上的阮陶朝着床上一推,阮陶整个人顿时陷进了软衾内,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接踵而来。
阮陶心里咯噔一下。
他原以为这人将他待回来,是想心想这人再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乱来吧?
这一上午闹了这么些事情出来,外面公子兰的事情还传得沸沸扬扬,他这事儿明显是卓灵阁想要阴他一把。
是不是为了公子兰他不知道,毕竟毛宜看他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再加上他们那个一开始就和他不对付的国师。
今日的事,不出半日必定闹得满城皆知。
他的事情闹开来,必定会将公子兰的丰盛盖过去,这定然是扶苏不想看见的。
扶苏这个时候若是还有心思和他做点儿什么,那这人绝对是被“夺舍”了!
话虽如此,但阮陶依旧对这次张床产生了阴影,况且他现在还被人绑着,受制于人。
“你他妈……你松开我!”阮陶整个身子陷在软衾内,没办法自己坐起来,他便伸腿去踹床前的人。
谁料,腿刚一伸过去就被人擒住动弹不得。
“妖孽,居然还想乘机伤本公子?”扶苏的声音微微往上扬。
很明显他现在心情很好,丝毫没有被人“暗害”的恼怒。
这混账定然是疯了!
他是那日和自己摊牌之后觉得没有再遮掩的必要,所以开始自暴自弃了吗?!
“你放开我!”阮陶努力想挣脱捆着自己的玉带。
奈何那是李太白亲手打得结,别说阮陶,今日就算是真将胡嫦捆在这里,对方都没这么容易挣脱开。
毕竟李太白在龙禁尉这么多年不是白干的!
见状,扶苏不急不缓的脱掉了阮陶的鞋袜:“果真妖孽都是一副好皮相。”
阮陶只觉得脚上凉丝丝的,他恶狠狠的瞪着握着自己光洁的脚腕的扶苏:“我倒是不知道长公子不过是空有一副皮相!”
谁又能想到这样温润的皮相下藏了这样一颗混账的心!
“还敢污蔑本公子,罪不容诛。”扶苏嘴角往上勾了勾。
接着,他从床脚牵出了两根红色的软带,将阮陶的双腿结结实实的绑上了。
“你他妈……”阮陶做着无用的挣扎。
他是真的慌了!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阮陶惊道。
这玩意儿他不是没见过,之前同杜子美一块儿去逛花楼的时候,见过姑娘房间里有这样的软带。
只是这样的烟花之物怎么会跑到扶苏房里来?!
这他妈不合理!
看着陷在软衾里瞪着自己,却又丝毫没有办法,急的眼睛都红了的阮陶,扶苏十分满意。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床前的小榻上,悠然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阮先生好狠的心,那夜浓情蜜意之后便对我不闻不问,说什么也不肯再见我。不曾想,本公子活儿这么多年也会有被人始乱终弃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