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一走,厅中只剩苏风暖和叶裳了。
叶裳瞅着苏风暖,找到了独处的机会,便开始发难,“你即便收到表兄的传信,也该告诉我一声,你这两日离开,我寝食难安。”
苏风暖无语地看着他,“当时你正在与轻武卫训话,我怎么与你说?再说,我不过离开两日,你寝食难安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日日被你看着不成?”
叶裳绷起脸,“你就不会给我留个纸条?说白了,还是没拿我当回事儿,不知道我担心你。”
苏风暖一噎,“你用不着担心我啊,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害了我?”
叶裳沉了脸,“就算我不担心你,也该知道你突然离开去哪里了。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你回京了,和以前不同了,你有没有自觉?”
苏风暖瞅着他,点头服软,“好,以后我培养有自觉。”
叶裳看着她,要求道,“以后你若是离京,或者干什么去,必须告诉我。”
苏风暖见他正经极了,眼底还有青影,可见这两日因为他真没睡好,她确实应该告诉她一声,尤其是一去两日夜。点头,“行,答应你,以后再因为什么事儿离京一定告诉你。”
叶裳闻言暂且放过此事,又继续发难让他最生气也是最在意的事儿,板着脸说,“你倒是好得很,叶昔是你师兄,你这么多年,都没与我透露一个字。”
苏风暖想着果然他最气的是这个,见他又要发怒,她立即软了口气说,“起初小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叶家嫡子,更不知道是你表兄,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想着叶家人多少年不再你面前出现,你嘴里不说,但心里在意,怕你知道了心里不舒服,便隐瞒了。”
叶裳冷哼一声,“这么说,还是为了我好了?”
“废话!”苏风暖没好气地看着他,“否则他是我师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干嘛瞒你?还不是为了你吗?你的小心肝脆弱的跟什么似的。”
叶裳一噎,被气笑,“我的小心肝何时脆弱的连这个也听不得了?”
苏风暖眨眨眼睛,也笑了,软声软语地说,“好,你的小心肝不脆弱,是我太脆弱不敢跟你说。你大人有大量,我错了。”
叶裳收了笑,又绷起脸,接受她认错,“下不为例。”
苏风暖无语地点点头。
她本来以为这事儿就揭过去了,刚要松一口气,叶裳却看着她问,“在你心里,是我好还是你师兄好?”
苏风暖翻白眼,“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叶裳却盯着她不依不饶,“不好回答?”
苏风暖这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来,她偏头看了一眼,不是陈述回来了,而是叶昔来了,显然叶裳是见他来了故意这么问的,她觉得脑瓜仁都疼了,索性不语。
叶裳却不放过她,依旧问,“在你心里,是我好还是你师兄好?你若是不答,今天我就扣你在我府里,不让你回府了。”
苏风暖瞪眼,佯怒,“你敢扣我?我如今来容安王府请表兄去做客,可是青天白日,马车从王府出来一路到容安王府,多少人看见了。你扣了我,像什么话?”
叶裳道,“敢,不像话也叩。”
苏风暖依旧瞪着他。
叶裳挑眉,“你不信?”
苏风暖伸手扶额,有些恼地站起身,向外走。
叶裳快速地站起身,一把拽住她胳膊,向门外看了一眼,见叶昔在门外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没进来。他强硬地说,“我扣你就扣了,多少人看见你来了又如何?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告诉我实话,若是不怕别人知道不对劲,就有本事别说。”
苏风暖恼怒,“叶裳!”
叶裳盯着她,“你说不说。”
苏风暖见他眼底神色十分执着,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觉得脑袋疼的快要裂开了。暗骂一声无赖混蛋,跟个三岁孩子没两样,向门外看了一眼,隔着珠帘,看不到师兄作何表情,没进来,估计是知道他们闹作一团了,不好进来,她觉得丢脸死了。没好气地道,“你,行了吧?”
“当真?”叶裳扬眉。
“废话!”苏风暖瞪着他,“还不放开!”
叶裳慢慢地笑了,伸手拢了拢苏风暖发丝,声音忽然柔的滴出水,“就知道在暖暖心里,我是天下最好的。”话落,他伸手拔掉了她头上一支用做装饰的发钗,拿在手里,反手拉了她来到门口,挑开珠帘,对站在外面的叶昔笑吟吟地说,“表兄,你听到暖暖的话了吧?在她心里,我比你好。当然,在我心里,谁也不及她。你今日去王大人府里喝酒,可别把这话当酒喝了,可要记住了。”
苏风暖觉得他确实病的不轻。
叶裳似乎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对她道,“我何止病的不轻?我是相思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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