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系统探头探脑地围观,一时间分不清球与人哪个更紧张。
沈淮臣皱眉,【我好像摸到了那块软骨,但不确定……】
系统嘀嘀咕咕,【也对,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破男主男扮女装的身份,这对兄妹大概率没机会活着长大了。】
正当沈淮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一探究竟时,他的手忽然被攥住了,整个人失去重心结结实实压在容瑄身上,“啊——!”
一人一统双双吓了一跳,一阵天旋地转过去,两人的位置顷刻间倒换。
容瑄似笑非笑的,眸底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夜檀郎醉了,周公礼一直拖着,此刻你我皆有空闲,不如将事情一并做完,也算不留遗憾。”
容瑄的眼睛很清澈,像一汪寒潭,两两相望沈淮臣却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理智在叫嚣着催促逃离,“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并无此意,只是担忧殿下着凉才将你扶上床。”
“这样啊,”容瑄似乎有些失望。
沈淮臣小鸡啄米点头,试探着推了推他的肩膀,“殿下可否放我起来说话,这样压着……委实不妥。”
“唔,是我疏忽了。”容瑄松开箍在腰上的手,一副十分好说话的样子。
沈淮臣默默松了口气,下一秒却见容瑄勾起他的一缕墨发绕在指尖把玩,柔声问,“那么,檀郎刚刚在做什么?需要我继续‘睡觉’来配合吗?”
“还是说,”容瑄抓着他的手一点点抚过咽喉,停留在心口处,“今夜檀郎想与我交心?”
“!!!”
比偷偷下药被发现更可怕的,是男主居然当着沈淮臣的面主动撕开了马甲。
系统吓成一只尖叫鸡,“啊啊啊”的方块字刷得满屏都是,沈淮臣的手虚握成拳,想抽离却被牢牢按在那处不能动弹,被迫隔着薄薄一层肌理感受对方规律的心跳声。
周围的空气渐渐稀薄,容瑄每迫近一分,沈淮臣的呼吸就哽一下,两片唇遵循本能张开,试图获得更多氧气。
这并非是他刻意为之,而是这具患有心症的身体受不住惊吓,稍有刺激便呼吸困难,严重时还会陷入昏厥。
沈淮臣安排系统在门外制造出一点动静,趁容瑄转头时一把将他推开跑了出去,吩咐目瞪口呆的灵芝,“收拾东西,回王府。”
他这一跑,不但惊动了整个恭定王府,就连建光帝也有所耳闻,特意派了亲信太监登门问候。
沈淮臣回来的那天晚上断断续续发起了低烧,意识一直昏沉着,听袁夫人说“成了亲就是大人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闹脾气惹人担心”时还有些疑惑。
袁夫人点点他的额头,半是好笑半是无奈,“你以为宫里人是谁做主打发回去的,这几日又是谁衣不解带地照顾你,阿娘年纪大了,可没有这样的精力。”
话音刚落,有人在外面轻缓而富有节律地敲了三下门,袁夫人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没再像往常一般接他的碗,而是扬声把人唤了进来,“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袁夫人带着丫鬟们退出房间,沈淮臣立刻缩进被子里拿后脑勺对着容瑄,幻想自己是一颗不会说话的球。
沈淮臣畏惧他。
即使容瑄看上去温柔善解人意,即使容瑄主动将把柄递到他手里,“男主”二字带来的分量足以让他这个小炮灰心生忌惮。
左右最近没有他的戏份,沈淮臣本想在王府躲避一二,谁知这人锲而不舍地追来了。
“抱歉,一时心急吓到檀郎了。”容瑄坐在袁夫人坐过的位置上,极有分寸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沈淮臣忍不住回身看了他一眼,容瑄淡淡一笑,一副打骂不还手、任君处置的样子。
沈淮臣被诱惑了。
他仿佛看见大把积分向自己招手,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右手直奔主题,半掐半落在容瑄的脖颈上,“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