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氛围比想象中要轻松许多,而且喜气洋洋。
看着云初那股子高兴劲儿就明白了结果如何。
沈扬和秦琴完全不是昨晚那严肃的态度,沈扬笑容可掬的说道:“亲家!”这一声亲家叫的是如此亲切,好似他们是结亲许久的人。
他一脸的喜庆气接着说:“反正马上就结婚了,以后就这么称呼吧。起初我们觉得仓促,可一想,只要两个孩子同意,我们就不反对。现在不都讲究速成吗?!”
萧意两手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谢谢!谢谢!多谢理解!”
梁瑛琦那张冰冷的脸上带着少有的和善说道:“这两个孩子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这性情也是如此相配,我家云初急躁些,恰巧纳兰轻歌性情温和,绵软,这叫互补。”
云初和纳兰轻歌相视而笑,他们的手在餐桌上本来就靠的很近,这样的微笑之后纳兰轻歌的手就很自然的放在了云初的手上,他们十指交叉。
按理说对于一对恋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但依旎看得出,纳兰轻歌是出于真心的喜爱由衷的自然而然的握住云初的手。
而后纳兰轻歌的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落到了依旎的身上。
依旎的心里自是放不下,难过的要命,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滋味很煎熬。
依旎一副真诚祝福的眼神朝纳兰轻歌微笑,片刻,依旎的目光无意间看到对面的陈若离。
陈若离的目光正落在纳兰轻歌与云初的手上,她的嘴角微微欠起浅淡的嘲讽的笑意,顷刻间那笑意随着嘴角的弧度加大变成美好的微笑,恰巧那刹那被依旎捕捉到了。
依旎实在不解,陈若离缘何对纳兰轻歌与云初心怀恨意。他们又何尝得罪她了。
陈若离用餐动作轻落,尽显优雅,放下刀叉,无限感慨的说道:“我看我们的大小姐云初在纳兰轻歌面前是半点脾气也发不起来了,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这两个人,确实齿轮一样合拍的人,天赐的一对。”
依旎觉得陈若离的话很别扭,齿轮一样的合拍,那么,她自然就不是纳兰轻歌最佳人选了。
秦川舅舅顺势笑着打趣道:“在沈家云初最小,依我看,这最小的快成家里的老大了。可是云初遇见了纳兰轻歌真就是应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说的很对啊。”
每次用餐,陈若离都与秦川舅舅坐到一起,应该说是秦川舅舅主动坐到陈若离的身旁,他对陈若离似乎情有独钟。
致庭和仲远很是沉默,叔衡依旧是歪着头斜着身子,一副坐没坐像站没站像的坏样子,头发凌乱的扎在脑后,耳朵上挂着一只小金属圈。
他面无表情,倒是很自信的说道:“婚纱的问题交给我,饭后你们就到我的房间里研究礼服的款式,就这么一个妹妹,必须给力。”
“这才是我三哥!有个性!够义气!”云初说。
萧意若有所思的看着陈若离,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
秦琴拍拍头,说道:“看我都忙糊涂了,忘记给你们介绍,这位陈医生,我们的家庭医生。旁边那位是我的表哥秦川,在我家做管家。”
他们纷纷点头微笑。
陈若离的表情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依旎发现她的手有点不对劲儿,摸着瓷质汤碗的左手不停的轻轻的搓着汤碗表面,拿着汤勺的右手微微的在汤里搅动着,却完全没有喝汤的意思。
她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汤里。
萧意凝望着陈若离,颇有深意的感慨道:“陈医生有点像我的一个故人!”
陈若离历时表现出疑惑的神情,说道:“是嘛!呵呵——”
秦川这时回视这陈若离,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你看你这副皮相,不仅像我去世的老婆,这回又像萧先生的故人了。”
陈若离笑笑不语,低下头来,搅动着汤,很不自然的喝了口,抬眼,说道:“像别人也蛮好的,走到哪里总会有人看着我亲切,因为会误以为我就说曾经的故人”
陈若离笑着打趣道。
萧意继续说道:“其实陈医生长的并不像我的故友,我有点形容不出来哪里像,感觉,感觉你就是她。”
陈若离一惊,左手松开碗,右手把汤勺丢掷碗里,发出铿锵的声音,在安静的早晨,那声音显得尤为大。
她笑了,发出爽朗的笑声,笑声掩盖了汤勺的动静,她笑着说道:“那我就搞不懂了,会是哪里像呢?让您跟秦川说的,感觉我都不是我了。”
一句玩笑话自然是化解了她的紧张。
除了依旎没有会注意到她的紧张,包括盯着她的萧意也不会觉察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