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娇娇无法挣脱他的禁锢,只能无助的闭上双眼,但南宫辰轩却不容许她再逃避一般的猛地将她从椅榻上拉了下来,与他一同一起跪在地上,随后,他紧紧的拥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压住她的红唇……
夜色悄然无声的降临,银色的月光笼罩在整个行宫中,清台上,一片苍茫的白,幽静无声。
寝殿中,飘飞的碧影纱上,南宫辰轩的身影高大而孤独,立在窗前无声无息,他漆黑得几乎足以融入夜色的眸中,映着天空中残缺的月色,俊美的面容刚毅冷清。
床榻上,慕容娇娇已经睡熟了,她用完晚膳之后坚决不容许他在踏进这里,逼迫他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因为,深秋狩猎的时辰还未到。她还是不懂,不懂他的焦躁的已经容不得一点时间的考验,他想立刻就能贴近她,时时刻刻相对,可是,她终究还是将他拒绝在心门之外。
深夜,她睡熟了,他甚至用了一些手段,在合欢香里添了一些助眠的香料后,才悄然无声的潜进来,为的不是想得到什么,而是想与她在同一个寝宫里。
清风阵阵,吹凉他所有的期盼和一丝丝的希望,甚至她在梦中,他想偷得一个轻软的吻,她都会无意识的蹙起秀眉,然后微微闪躲。或许她没有察觉,但是他的心却被刺痛了,生生的疼。
南宫辰轩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冰,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从窗前走开,慢慢的来到她的床榻前,隔着幔帐,他几乎就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即便闭着双眼,他也能看到她娇媚如花的容颜和那双决然的清透双眸,他的心一寸一寸的被揪起,他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抬手捂住,紧紧的抓着衣襟。
脑中回想着她今日对他说的话:“人世间的爱情只有两个名字,‘得不到,和‘已失去,。”
他的心骤然疼痛,问她:“那我算是前者还是后者?”
她不说话,只是静默。如果他逼迫她,她便会闪躲,甚至远离,所以,他似乎只能保持着现状。
“告诉我,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南宫辰轩慢慢的睁开双眸,呢喃一般的说道,随之慢慢的掀开幔帐,看着她睡熟的容颜。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看着自己迫切想要的,却不能接近得到,竟然是这样的痛苦,这种思念和身体上的疼痛几乎要让他发疯。
慕容娇娇沉沉的睡着,不知道此刻是否有梦。南宫辰轩轻轻的上前,想接近她的气息,但是离她越近,就发觉自己的心里却是疼痛,他握了握拳头,随后转身从窗格上跳上了清台的边缘,让自己置身在冷风中……
炙热情感的开端,但不会虐很久,亲们看完觉得心痛,不要骂我,我顶锅盖!
70最是伤心不逢时
清晨,阳光从寝殿的窗格缝隙中斜射进来,在汉白玉的地砖上照出了一条细长赤红,硬着窗格上的螭凤菱花图腾,如梦如幻。慕容娇娇睡醒了,她掀开幔帐起身,望着空旷的大殿和冷寂的香炉袅袅升烟,长睫微微颤抖,即便,没有他的身影,但是浮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气息却没有瞒过她灵敏的嗅觉。他还是来过,并且停留了片刻,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选择离开。
起身,月牙色的寝袍拖沓在地,伴随着赤足移步发出沙沙的声音,慕容娇娇走到窗格前,纤细的素手推开窗子,吱呀一声,一阵徐徐的清风扑面而来,吹拂起她的青丝长发,轻抚她的面容。长睫微微颤动,抬头望着今日万里无云的晴空,莫名的心里空落,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办了。
素手勾住窗格上的花雕微微用力,她从来都不曾这般心烦意乱过,即便是当年身陷危机之时也是毅然决然,但是此刻,她却是一个无助而慌促的少女,为那看不见也无法预计的未来担心紧张着。
阵阵的凉风拂过,扬起她的袍摆和袖袍,簌簌的发生声响,垂眸,慕容娇娇望向山野之下那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万物生机怏然,一片通透的碧色汪洋,这里,依旧是终南山之巅的清净仙尘地,只是,短短几日,她却再看到这样的美景时,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心情了。
月儿和锦瑟推门而入,见到慕容娇娇赤着雪白的双足立在窗前,通红的阳光笼罩着她身子,朦胧中,层层穿透那月牙色的寝袍,映出了妙曼婀娜的身姿,青丝披散垂落至腰侧,清风吹动时,轻柔飞扬,那模样简直就是乘风欲去的仙子。有那么一瞬间,她们二人都觉得皇太后要飞走了……
“皇太后……”月儿有些不安的唤了一声,这些日子她们也是难熬的,似乎,从慕容娇娇突然失踪之后,她们之前那美好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如今,帝王也来了,她们也更觉得压抑了。
六年的时光,虽然清净却快乐,可是现在,月儿垂下头,与锦瑟二人慢慢入殿,她已经不敢再去多想什么了。
慕容娇娇微微叹息,转身走到镜台前让月儿和锦瑟伺候更衣梳妆。锦瑟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串刚刚才穿好的铃兰花手钏,面色有些为难的道:“皇太后,这是皇上今晨用金丝线自己串的,奴婢为娘娘戴上吧。”
月儿为慕容娇娇更上了一件青绿色的百褶罗裙,又罩了一件碧色软烟罗的长袍,听闻锦瑟这么一说时,也顿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的退后,让锦瑟给她戴上。
慕容娇娇秀眉微动,转头望向锦瑟所捧的乌木托盘,只见托盘中有一串与她手腕大小正好相符的铃兰手钏,那朵朵鲜嫩雪白,似乎雪珠一般的清透,并且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六年前的宫闱之中,那时,南宫辰轩也是每日命人送来铃兰花手钏,要她一定要戴上。
慕容娇娇不语,锦瑟便捧起那窜手钏小心翼翼的为环绕在慕容娇娇青葱雪白的皓腕'上,将金丝线打成结,用金剪除掉多余的线头。慕容娇娇垂眸看着手腕上的沁香珠雪,抬手拂下了袖笼,遮掩住了铃兰花,随之望向镜中自己渐渐好转,有些红润的面色,淡淡的道:“今日的发髻不要太繁琐,随意即可。”
月色愣了一下,她望着镜中依旧娇美如艳的女子,突然生出了几分决然的错觉,但她立刻掩下心绪,拿起象牙雕螭凤的梳子,慢慢的梳理着那如墨色绸缎一样的长发,随后灵巧的手慢慢的绾起一个简单别致的发髻,只插了两枚白玉雕牡丹簪,又在鬓角戴上两朵珍珠所拼的珠花,耳铛是羊脂玉所雕的铃兰花小坠子。这些东西都是南宫辰轩为她准备的,甚至连脖颈上的羊脂玉锁片上都雕着做工细腻,栩栩如生的铃兰花。
月儿为慕容娇娇梳妆完毕,又从锦瑟所捧的托盘中取了一个外镶蓝宝琉璃,四边纯金抿边,上捧南海珍珠的明黄底座锦盒,慢慢的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对色泽晶莹剔透,玉质温润饱满,在晨曦中闪烁着柔白光泽的羊脂玉手镯。
慕容娇娇曾经也有一对白玉手镯,那是六年前她刚入宫时,南宫浩风册封皇后之时所赏赐的。那样的玉质已算是上乘中难得一见的,但是眼前这一对,却更若凝脂一般,所以慕容娇娇当下就明白这不是自己当年所得的那一对,而是南宫辰轩特意给她做的。
月儿看了看慕容娇娇淡漠的神色,也猜测不出她心里的喜恶,便取了一只出来,笑道:“小姐,这是皇上收集了大周国最好的羊脂玉料,特意请宫中技术精湛的玉匠为您雕琢的一对白玉手镯,看在皇上的一份心意上,您就戴上吧”,说完,有些忐忑的套在了慕容娇娇纤细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