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北奴杀过来了?
可是,金兵已经撤退,这里又是京畿,又从哪里来地这一支军队?
心念一闪。李纲不禁叫出声来,怒喝一声:“这个胆大妄为地杨华!”
猛然推开房门,还没等他把护卫叫来。驿站的围墙“轰!”一声倒塌,两个巨汉手提大斧从缺口处跳进来,大声喊:“李相何在?”
洪水一样的骑兵冲进来,为的几个骑兵都大声呼啸,手中挥舞中绳圈,同时甩出,将李纲的卫兵套住,一扯,就拉倒在地。
转眼。整个驿站再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我是李纲!”李纲愤怒地走了出来,一看到他们身上镜子一样明亮地胸甲和式样古怪的头盔,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叛乱吗,叫杨华来见我。”
一个骑兵从马上跃下,将头盔摘下,抱在胸前,一鞠躬:“李相,有秘报,捷胜军叛乱。杨将军命我等前来保护相公。杨指挥现正带我龙卫军主力平叛去了。在下龙卫军游奕骑统制梁云龙,惊动李相,还请恕罪。”
“走开,我不需要人保护。叛逆,我看你们龙卫军才是叛逆。惊扰了太上道君皇帝,你们吃罪得起吗?”李纲气得脸色青,“尔等退下,我自去找杨华。”
说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梁云龙一伸手拦在他身前:“李相。杨将军说。天太黑,形势太乱。相公还是早些安歇地好。否则将军怪罪下来,我等吃罪不起。太上皇那边相公也无须担心,我龙卫军已赶过去护驾了。李相,杨将军说了,等天亮就请相公过去主持大局。”
“好好好,你们都已经计划好了,还说这些做什么?”李纲知事已不可为,只得转身进屋“碰!”一声将房门关上,“我倒要看看,杨华他该如何了局。”
院中骑兵面面相觑。
良久梁云龙这才轻轻一笑,下令:“你们都听着,给马装上嚼口,不许喧哗,李相要安歇了。”
“得令!”众骑兵同声大喝。
“小声点,小声点。”梁云龙连连摆手。
一个骑兵悄悄跑到梁云龙身边,指了指地上的众人,耳语道:“将军,这些人怎么弄?”
梁云龙脸色一变,将头凑到他耳朵上,小声说:“李相是我们自己人,自然不能拿他的下人怎么样。但驿站的驿卒却不能放过,都杀了,记住,下手的时候干净点,把他们的嘴都堵上。”今日之变,龙卫军可算是赌上了前程。而宫廷政变历来就是世上最凶险的赌局,赢家直上青云,输地人家破人亡。这事若走漏了风声,日后只怕会有大麻烦。
“将军放心,绝对干净利索。”那个士兵兴奋起来了。
“等等。”梁云龙拉住他,沉吟片刻:“把孙重山带上,由他操刀。”
“是。”
十个驿卒被龙卫军骑兵串成一串,堵了嘴拉到离驿站一里外的荒地上。骑兵们都跳下马背,将那十人围在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