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挤出的是鲜红的血后,她才从穿过来就莫名其妙换了一身古装的身上撕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处理好伤口。处理完后东方醉勉强站了起来,高度紧张地盯着周围,连睡觉都不敢睡。
于是,东方醉三日两晚不眠。
直到问审那天。
东方醉被带到宗人府。
上方坐着一个极为年轻的人,剑眉微挑,嘴边带着几不可见的笑,例行开口:“堂下何人?”
她故意用贪婪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他良久,从官帽到鞋子,再从鞋子到官帽。然后才弱弱回道:“民女东方醉。”
“家于何处?”
千里之外,一千年以后。不知怎的东方醉突然想到这两个词儿,然后腹笑。
“民女没有家,也没有爹爹娘亲。当晚民女正在路边睡觉,突然被人抓起,在空中飞了不知多久,就被扔了下去,因而惊扰圣上。”东方醉早早把编好的事讲了出来。
就一般而言,故事越扯,反比那些貌似真实实则隐藏漏洞的故事更易被人相信。
“皇上驾到。”太监尖声宣道。
英离?呃
,司南珞嘉?
照理,皇帝没必要来宗人府的罢。
司南珞嘉经过她身边时,东方醉闻到了极淡的檀香味。一干人等齐齐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万岁?真当是讽刺。东方醉在心里鄙夷。
在这里,不说万岁,怕是连百岁都无法,又何来万岁之说?人心妄统天下,做最高的统治者,却还欲管生命的长短,呵。
“平身。”淡淡而疏离的声音响起。
“余爱卿,如何?”依旧淡漠的口吻。
那极为年轻的人从容回道:“回皇上,臣正在了解事情经过。”
司南珞嘉眼一转,目光停在东方醉身上,似笑非笑:“哦?那什么是事情经过?”
东方醉望了望他,再看了看那位余爱卿,决定闭口不答。
余炎凉扫了东方醉一眼,眼里莫名有了些许厌恶:“据犯人口供,实属意外。”
“哼。”司南珞嘉不屑的轻哼一声,愈发的觉得这女人庸俗无脑,入不了眼。
见此,东方醉暗忖,既成了现在的局面,未尝不可。
只是,不免。
压下内心情感,东方醉决定,从今往后,于他人面前,装蠢装俗,能装多久便是多久。
余炎凉摆了摆手,便上来几个人,扣住东方醉的脉门。
东方醉一惊,随即敛下眼。
这样,也好,小心,总是要有的。不然,一国之君的位子,岂能坐稳?
司南珞嘉见状,不可置否地抿了抿唇,漠然地讲了句:“这不能说明什么,对么,爱卿?”
余炎凉略略挑眉,顺着司南珞嘉的话接道:“那皇上有何妙举?”
“断其经脉,另,爱卿,派人监视,若有差池,尽斩。”说罢,便缓缓闭上眼,坐于一边假寐。
断其经脉?东方醉忍住泪,心脏不可遏制地泛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