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就去领证了?”
“嗯……”时寻模棱两可道,“也差不多,只不过还有一个较为关键的前提事件。”
“嗯?”
看着段颂飞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时寻毫不客气地端起狗粮盆往他嘴里灌:“我最后一次从酒吧里出来的那天晚上,我和他遇见了,他说他很想我,然后,我和他睡了一觉。”
“?!”段颂飞失控地对时寻摆摆手,“等等等等,你让我缓缓,你这坐火箭的速度我开飞机是真赶不上。”
时寻嘬了一口柠檬果汁,嘴角得意地疯狂上扬。
耳边清静了好一会儿,段颂飞才有了点动静。
他隔着纸巾盒借力推了一下时寻的手:“什么神仙能迷你十一年?有照片吗?让我开开眼。”
时寻怡悦地点点头,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推到段颂飞眼前。
看到照片,段颂飞的眼仁明显一亮,脸色却很快难看起来。
时寻不解地抬起手机。
照片没错啊。
段颂飞愁得直摇头:“时寻,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不是人,这小孩看着还不到二十吧,十一年……你……”
时寻抄起手边的杯子:“你想死吗?这是他大一入学时候的照片,他年纪比我大。”
段颂飞长舒了一口气,瞬间放松下来:“你早说啊。”
他拿起手机仔细端详,却反应过来似的问道:“你就没有他的近照?”
……这句话算是问到他了。
时寻噎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有一张结婚证件照。”
段颂飞没忍住笑出了声。
时寻面色一沉。
段颂飞含着笑意抓起手机,视线却在瞟见照片右下角的水印时猝然定住。
他惊愕道:“我去,这是学校教务处的照片吧,大一那时候你被学校通报批——”
手机铃打断了段颂飞的话音。
时寻一刻不停地抽回手机,点击了接听。
通话那头,柏沉故的声音缓缓传来:“在路上,半个小时后到。”
“啊?那会议呢?”
柏沉故:“一个重要的与会人员没办法到场,会议延迟到明天。”
“好。”时寻柔声道,“那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段颂飞强烈的怨念扑面而来。
“你对我这种态度,对他就那种态度?重色轻友这个词真是让你玩得明明白白。”
时寻站起身,单挑眉峰道:“你有意见?”
段颂飞抑了抑嘴角:“不敢。”
时寻起身离开,只留下段颂飞一个人孤独地与一桌子菜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