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总觉得那些事很遥远,可看到秋秋,他才猛然惊觉这种事情可能每天都在身边上演。
时寻尽量保持平静,他回想起最近几天查的资料,轻声问:“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他尽力含糊委婉地说着:“这几年你报过警吗?医院的诊疗记录——”
问题还没问完,秋秋突然捂住腹部痛苦地闷吭一声。
时寻立刻向柏沉故投去求助的眼神:“他怎么了?”
柏沉故轻移开秋秋的手,小心掀开他的上衣,简单触诊后连忙带人去了医院。
两人陪了一夜床,秋秋早上没醒多久又不明原因昏迷。时寻放心不下,但他还有面试不得不去,最后只得离开。
在面试现场见到柏沉故和秋秋时,时寻无疑是惊讶的。
一个晃神,郑路就脱离了他的桎梏。
郑路甩开时寻,冲到门口,隔着柏沉故压低声音:“秋秋,你别忘了,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故意把“一家人”两个字咬得很重,提醒着他们之间这种牢固到危险的关系。
秋秋向旁边走动一步,他紧闭双眼,睫毛紧张到颤抖:“事实和郑路说的完全不一样,当年我和郑路只是普通同学,是他表白不成想强迫于人,时寻是为了救我才对他动手的!”
面对宋秋秋的出现和倒戈,郑路怒火攻心,愤怒压在他的三角眼上,衬得他的眼神凶狠更盛。
他想探过柏沉故身侧一把抓住宋秋秋的领子,但他的手才刚抬起就收了回去。
如果动手,这件事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郑路努力压制情绪,缓声道:“秋秋,我们的感情走到尽头我们都有错,但你在这样的场合当着这么多人污蔑我,我真的很伤心。”
他闭了闭眼,转身看向面试官:“很抱歉,是我情绪太激动才牵扯出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实验室组织面试是选拔人才的,光凭我们两方的片面之词谁也不能判断究竟谁对谁错,不如暂时搁置这件事。”
“但——”他言之凿凿的话音一转,“时寻现在深陷风波,如果入选实验室,他身上的负面流言势必会影响到实验室的初期发展,大家当真要为他冒这个风险吗?”
仅一句话,郑路扳回了局面,令事情的焦点重新回到时寻身上。
面试官们的神情严肃,他们不得不承认,郑路的话有几分道理,实验室的项目筹备多年,倾注了很多人的心血,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校园外教堂的钟声响起,宣告着正午到来。
柏沉故向前半步,翻转手机展示。
“十分钟前,时寻曾经的一位任教老师发表了一条声明,愿意以职业生涯为时寻及其老师担保,希望公众能静待调查结果,不要盲目跟风攻击。
“这么短的时间里,这条声明的转发量已经超过几百,其中不乏在职教授和时寻在各类赛事上交锋过的对手,能获得同学、老师乃至对手的认可,难道不足以证明他的能力,获得一份等待调查结果再下定论的机会吗?”
时寻一惊,目光定在柏沉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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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写到太晚,校对明天再做啦~
努努力下章送郑人渣进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