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这是我家!我当然有权利不让你们进来住!”妮妮微扬起头,一副气势凛然的说道。个子虽有些矮,但输人绝不输阵!
“呵呵!我儿子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你这个小浪蹄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你的家?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大川,这是你纳的小妾吗?呸!下贱的玩意儿!”林老太轻视地朝妮妮啐了一口。
“娘!!您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呢?她可是您孙媳妇儿,林容家的。”
“啥?”林老太绕着妮妮转了一圈儿,还用手比划比划。
“啧啧啧!你才多大?就这么恨嫁?没规矩的东西!我和你公公说话,你婆婆都没权利管,你一个孙媳妇儿更没权利管!
恐怕还没拜堂吧?那你就更没有权利管!你是哪家的闺女?还是我孙子买来的童养媳?
若是,你更没资格管!”
林老太一张利嘴大开大合。
“娘!我的儿媳妇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说三道四的,她是汤掌柜的义女,虽是义女,那也是他捧着长大的,更是我心中的宝!
所以,娘还是管住自己的嘴,小心汤掌柜来找场子。
他可是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惹不起的人物!”秦氏急中生智给妮妮拉靠山。
“我呸!一个镇上小小的掌柜有啥了不起的,他再能还大得了我孙女婿?”林老太不屑地置辩!
“大川,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老子娘和你大侄女来你们家借住几个晚上,你连这点家都当不了?你活着是干什么的?早知道你这么不孝?你小的时候我也不会浪费那么多奶水给你喝了,把你按在尿桶里淹死算了!”
林老太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起来,“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我奶大的儿子不孝顺我这个老娘,眼里心里只有他妻儿!
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这防的什么老?哎哟!这没法活了!”
林大川看着滚一身灰儿的老娘,心中用泥石垒成的围墙坎儿,全部崩塌!
心里只剩满满的动容,是啊!娘不疼自己,自己何以长大?自己也是吃娘的奶水长大的!自己怎么能做出不孝顺娘的事?
“娘,您起吧,儿同意了!这大冷的天,您别打滚哭泣了,会头痛的!儿扶您起来!
只是我家也住不了这么多人,爹和娘,还有雪儿住在我家,其他人不行!
娘,儿子只能这样了!”
“行!”林老太也不让林大川扶了,立马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老手一挥道:“马车留在这里,老宅没有牲口棚,一会儿,大川和你爹把马拉去喂了。
大山你们两口子带着两个小厮回家去吧!我和你爹大姐儿在这里住,她的丫环婆子也得在这里照顾大姐儿。
去吧!去吧!”林老太一副赶苍蝇的模样,她可是怕大川反悔呢!
没法子,林大山恨恨的让小厮把那辆装有米面肉菜的马车赶了回去,一会儿再把空车送回来。
反正二弟就有的是肉吃。
村民没有热闹看,也随着林大山与林大河离去。
林大川把他爹娘安排在西厢的客房里去住,把林雪安排在东厢的那个大炕,让方糖的两个丫环与妮妮住在无双的房间。
晚饭,林雪的婆子也勤快的帮忙做饭,一再与秦氏说,她明日儿去镇上买些蔬菜米面来,绝不能白吃二老爷家的。
临来时,老爷可是给她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言称二夫人想吃啥就做啥给她吃,一定要照顾好了。
夜晚不仅是林老头与林老太感叹,就连林雪主仆三人也感叹,这火炕太暖和了,大冷天儿,不用捂凉被窝儿。
一夜无话。
翌日,林雪的婆子早早地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