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回去,负气往警车钻的祁玉被半拽半抱上了周时煦的车。
泛红的那只手被周时煦拉着了,祁玉用力也抽不回来,“……你松开,我现在不要你。”
他不是一点没伤,踹人的脚肿了,藏在绒毛拖鞋里看不到,酸疼的感觉在坐下后一阵一阵传来。
手掌也被那一巴掌打麻了,肚子还饿得乱叫。祁玉不看他,只是坐在那垂着眸什么都没做,就能将‘可怜’体现得淋漓尽致。
周时煦握着他的手就是不松,一路本想先晾着他,越看越烦躁,一把将人拽到怀里,面对面坐着。
祁玉没反抗,低着头打定主意不搭理他。周时煦恨得牙痒痒,“你还气上了?”
祁玉欲言又止抬脑袋看他,眼里净是委屈:“关在卿拽我去的,他们要揍我,难道不能还手,不能报警吗?”
“我是气你这个吗?”周时煦捏住他的下巴,咬牙道:“三楼都敢跳,稍微偏一点,断胳膊断腿都是便宜你的。”
他越想越气,一巴掌重重拍在小崽子厚实的臀上,“下次还跳不跳了?”
“……可我想你了,他们不让我出去。”祁玉捂着屁股不服气,却耐着性子解释:“我是人,又不是你养的猫猫狗狗,我想出就出,你不让也不行!”
“出息!”
周时煦蹙眉看他,捏下巴的手松了移到脸颊上,轻轻捏了捏,“那你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跳啊跑的,行不行?”
“看情况……”
祁玉望着他的眼睛,从中读到了什么。以为周时煦是气他去招惹关在卿,不料是因为跳窗,监控明明被他屏蔽了的……
他越挨越近,偏头靠着周时煦的肩,本想说:别说三楼,就是十楼也能安全爬下来。但怕挨揍,转移了话题:“哥哥,今天是他招惹我的,你信不信我?”
周时煦本就护犊子得厉害,关在卿身边的保镖他是要收拾,乐得借这次机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这保镖以前是守在关在卿父亲身边的人,都混过黑社会了,警察想查点什么无伤大雅的案子出来不是轻而易举?
但在车里他不这么说,有意降降祁玉的威风,怕以后真管不住。
回想起来他不甚苦恼,想方设法竟然连人都看不住。
“小混蛋。”
车里除了开车的石青,就是他和周时煦,祁玉不相信,指着自己问:“是在叫我?”
“你觉得不是你?”
祁玉眉头皱起,声音轻下来,“我才不是……”
周时煦收紧手臂,吁了口气:“过两天去场酒会,其实是为岑烊践行。你去不去?”
他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把祁玉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除了他自己,就没人能揪住这小崽子了。
先有关在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后有岑烊不知何时的伺机而动。岑烊临走的这几天是敏感期,处处需要谨慎。思索一圈下来,祁玉必须得捆在身边。
“煦哥,我以为你会不准我去。”祁玉笑眯眯的,纯良道:“那你记得喊人修一修咱们房间的浴室天花板。被我撬开了……就怕你二话说把我关起来。”
周时煦极力忍耐揍人的心,默默告诉自己屁股打多了容易皮薄,皮薄了坐着他容易疼……
但一巴掌还是落在了他的臀上。力道不重,祁玉换了个姿势窝着,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周时煦回去第一时间没收了给祁玉的那辆机车,钥匙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石青心道:那柜子的密码小祖宗不是知道吗……
“老大,罚得好!”
酒会选在一处顶级的度假酒店,聚集了郢城各界名流。拉开门,法国风情的浪漫琴曲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