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眉飞色舞的说着,“我本来想直接冲进去看看的,可一想,姑姑在那里呢,要是凡哥哥,姑姑肯定知道了,那我还是回去等姑姑好了。可我等了半天也没见姑姑回来,还是忍不住自己跑去看看啦。我去东院的时候,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原来大家早都走了。”
说到这里萧然似乎有些生气没有人照顾她的凡哥哥,“于是我就自己走进去了。”
当萧然刚走进凡的房间,就听见一声轻喝:“谁?”原来巧好这个时候凡醒了过来。
“你是谁?我叫萧然。”
“什么?趴在床上的年轻人猛地转过头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长的这么好看?有没有天理啊?萧然在心里哀呼,二十二三岁的年龄,鬓毛斜飞,一双幽深的眼睛正从上到下大量着萧然。
哎呀,发什么呆啊,萧然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听说你叫萧凡,我叫萧然,不知道你认识不?”这丫头,哪里有这样问人话的。
忽然,凡就笑了,露出一口细致的白牙,而且是越笑越厉害,到最后扯到身后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还在笑。
“笑什么笑,有这么好笑么?”萧然瞪起一双圆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那个龇牙咧嘴又笑得不亦乐乎的家伙,不过怎么他的笑起来很眼熟的样子?
“你是凡哥哥,对不对?你一见面就欺负我!”萧然一下子扑了过去,保住了已经渐停大笑的凡。
“呵呵,丫头极性不错么,还记得我是你哥哥啊?”凡的笑容里充满了宠溺和惊喜。
“你真的是凡哥哥么?”萧然觉得自己快乐死了,十几年第一次再见亲人,那种感觉是无法言语的。但是记得凡哥哥总是很严肃啊,怎么笑成那样?不会自己和姑姑都记错了吧,凡哥哥根本不是那么冷酷呢。
“哎呀,丫头,快放手啊,我的伤被你压得更好不了了。”萧凡突然也学着然的声音大嚷了一句。
吓得萧然赶紧放开了章鱼爪,却发现哥哥却在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才知道凡又在逗她,刚才她根本没压他的伤么。
“你又骗我,哥哥,你长大了,怎么变得这么坏啊,以前你不都是一幅很酷的样子么?”萧然突然很好奇,这真是哥哥么?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姑姑呢?”收起嬉皮笑脸,凡果然像个严肃的小老头,问起话来跟刚才的亲切一点都不一样。
“你没看见?刚才给你处理伤口的就是姑姑啊?”
“我刚才睡着了,并不知道是谁处理的伤。你和姑姑都回来了?怎么跟殿下走在一起了?”凡似乎有很多问题。
“好了,哥哥,你伤还没好,以后我们有时间说这些。我去找姑姑,姑姑知道是你,肯定很高兴呢。”心动不如行动,话刚完萧然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留下一脸诧异的萧凡,“怎么跟姑姑成了一个性子,说话做事奇奇怪怪的?”
听萧然叽叽喳喳连比带画的说完整个经过,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萧凡。看风儿对他的态度,说明他们的交情应该不浅,景怎么会让凡跟朝廷的人有纠葛呢?我有些想不通。算了,这些留着以后问吧,我得先去看看凡。还带着一分好奇,萧然的描述的萧凡似乎跟我印象中的那个人小鬼大的孩子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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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真的是你么?不过,你怎么这个样子?”真是时光飞快啊,当年的一个八岁小娃娃,已长成一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了。
“是啊,突然想回家了,再说然然都这么大了,我再不带她回萧家,恐怕她连家人都不认识了。”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说,而事实上也就是想回家了就回家吧。
“姑姑,真的是你,不管怎么伪装,可你的声音一点都没变呢,跟当年一样。这些年你们都去哪里了?开始几年,爹还能打听到你们的踪迹,可后来越来越打听不到你们的消息了。”
是的,是我故意不让他们找到的,我发现景派人跟着我,刚开始并未在意,后来觉得有些烦躁,便摆脱了跟踪的人,之后只要一发现有人打听我,我立刻换地方,最后可能也是景发现我的不耐烦吧,就没再派人打听我了。这些我当然不愿意跟凡说,只淡淡一笑,“凡儿好好养伤吧,两天后就要开战了,我们的事以后有时间再说。你得先告诉我,你怎么会跟了二皇子的?”
难道这些年我不在,景真的变了个性格?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凡才对我说,“在姑姑走后的第六年,二舅有一天来了我们家,他带来一个消息,说皇上在为各皇子选陪读。爹跟二叔谈了很久,第二天就让我跟舅舅来到了京城,后来二叔把我送进了皇宫,我便成了二皇子的伴读。”
“那么你跟二皇子,也已经八年了?”原来是这样,景,你是这样的来弥补我么?
其实凡何尝不纳闷父亲的做法,祈国萧家,世代从商,很少有家族子弟入仕,似乎政治成了萧家人的禁忌。其实祈国开国之初,萧家是支持祈国建立的五大家族之一,只是后来萧家人积极从商,渐渐远离官场罢了。但这也只是表明现象,萧家世代与其他四大家族或皇家通婚,控制着祈国近乎一半的财力,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皇商,影响政治的势力是不可想象的。虽然萧家也有少部分人不愿从商而步入仕途,但以景淡泊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是喜欢参与官场争斗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时间根本不够我们想这些的。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呢,原来是先生和然兄弟都在这里啊。”是风推门而入。“凡,好些了么?”
“我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看风走了进来,凡似乎挣扎着要起身。风忙止住他,“凡,我说过没有外人在,你不用那么多礼节,我们是朋友啊!”对凡的礼节风似乎提醒过很多次。
“对了,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先生,是不是凡的伤又重了?”
“不是的,风,其实……”凡接过话头,正打算解释。
“其实我是他妹妹,他叫萧凡,我叫萧然,这是我们的姑姑萧微。我们是一家人大团圆,正在上演相认泪汪汪呢。”然然突然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相拥而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