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辜负室友们的殷切期待,常岸还是认真研读了一下文件内容。
陶灵神通广大,打听到了宋和初生日的前一天,各个学院会统一给公寓隔离的学生送物资,托人让院里的志愿者单独送了个袋装的纸杯蛋糕来,以此充当宋和初的生日蛋糕。
而常岸的任务是把小蛋糕藏起来,装饰一番,零点再送给宋和初。
为了避免他尴尬,陶灵特意预订了一个腾讯会议,表示他和钱原会准时参会。
常岸问:我拿什么装饰?
陶灵:你那边有什么?
常岸:什么都没有。
陶灵沉默一会儿,过了五六分钟才回话:我让志愿者再带根火腿肠过去。
这七零八碎的,怎么能在宋和初的眼皮子底下“藏起来”?
钱原适时救场:我还拿了根蜡烛,都装在一个小袋子里了,今天做核酸的时候,我把小袋子给志愿者学长。
这还差不多。
光是联想一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常岸就尴尬到后背冒汗。
常岸:你俩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陶灵:封寝太枯燥了,能找点乐子是一点,再说过了那天就该上网课了嘛,等上课就更没劲了。
差点忘了还得上网课,常岸猛然发现他没带教材。
好在经历了借纸借洗发水借数据线一系列事情后,开口借书似乎不是什么难以言说的事了。
不一会儿公寓群内果然发了公告,说是过几天学校安排各个学院给自己的学生送温暖,会额外送些物资到公寓来。
他观察了一下宋和初对此的反应,看着没什么太大兴趣,仍是一副病未痊愈的厌倦模样。
但宋和初就算是病晕倒了也不可能病成傻子,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袋子拿到手,只能趁其不备。
常岸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生日企划里扮演了“被迫服从”的角色,直到那日核酸上门,他看到跟在后面的早餐和院系志愿者时,才发现其实自己很乐于参与其中。
非常幼稚,但在这种封闭的隔离生活里又非常刺激。
宋和初的感冒进入了终极阶段,咳起来没完,这两天一直没有睡好觉。
常岸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准备做完核酸后睡个回笼觉。
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偷渡的机会。
送物资和送早饭都采取了全程零接触的模式,志愿者把东西放在门边椅子上之后再敲敲门。
常岸一直堵在门口,眼睛瞄着宋和初,打算等他进屋后再开门。
没想到宋和初也站在客厅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干什么?”常岸有些心虚。
“开门啊?”宋和初也奇怪道,“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