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华钰作为她的锋利爪牙,牢牢地盘踞在城门口,监视着每一个想要靠近的人。
里面没有一个人和沈闵行有关。
这样过了好几天,其他人都有些等不住了,程系琅挑了个她值班的日子,风尘仆仆地跑过来质问她。
“我真服了你,还八风不动地坐着呢。”程系琅气喘吁吁道:“到底有没有结果啊,这都几天了,也没出城,也没闹事,结果也没找到人影!你倒是在宫里快活,知道对我这个京兆尹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和伤害吗!”
常意放下手里的折子,对他笑了一下:“别急。”
“别急!?你还敢叫我别急,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嘴里都长泡了。”程系琅还作势要张嘴给她看,常意嫌弃地往后仰了一点。
“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前朝余孽是不是挖了条地道,早就跑了。”
程系琅悲痛地说道:“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天天觉都睡不好,哪个店进了个生面孔都要跟我汇报。”
常意露出无懈可击的敷衍微笑:“不可能,因为我在城外也安排了人手。”
她绝对不会让沈闵行出城,从刺杀常步箐的那波刺客来看,沈闵行在城外的势力绝对不小,不然也无法借前朝的势鼓动起义,组织叛军。
把沈闵行放出城,无异于放虎归山,即使玉玺和城外的密室已经被她控制,也隐患不小。
沈闵行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要出城,也肯定不能现在出城。
这是他们之间门的博弈,就看谁先露出破绽。
至于沈闵行死没死,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常意甚至没去看仵作鉴定那具烧死在常成雨屋子里的男尸。
这给管理京城的程系琅和看守城门的谈华钰带来诸多压力,沈闵行一天不被发现,他们俩就得再精神紧绷一天。
“你再忍忍。”常意安慰道:“谈华钰整日住在城门口,比你辛苦多了,也不见他来抱怨。”
“那能一样吗!”
程系琅不忿道:“我们俩能相比吗,我看他巴不得在你面前多占些苦劳呢。”
他脱口而出,及时收住,略过刚刚的话:“哈哈,我随口说的,你可不许跟小谈说啊。”
常意翻开新的一页,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
“哦,对了。”程系琅转移话题:“你知道沈总使最近在做什么吗?”
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常意知道他肯定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
她自消夏诗会那日后就没和沈厌碰过面了,这的确有点奇怪,沈厌在刻意躲她,她知道。不过京城就那么点大地方,沈厌又是个兴趣爱好贫乏到只会发呆的人,怎么可能好几周都不见人影。
这人在做什么?
常意心里不自觉地警惕起来,不管沈厌在做什么,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知道。”常意回他。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也挺好的。”程系琅打了个哈哈。
“你有事就说。”常意听他话里都是明晃晃的勾子,就是为了引起她的好奇心,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吗——”
程系琅凑过来小声说道:“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呀,你可不许说出去。我听说……沈总使最近带了个儿子回来,不知道是哪的风流债呢。咱们冰清玉洁沈大人,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都还没儿子呢,沈厌不声不响地,没想到在背后做这种事。
常意放下笔,张了张嘴,有些迷惑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沈厌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