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你说的也对。想的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话说完,屋子里静悄悄的。
气氛很是沉凝。
过了半响,季安逸轻轻的动了动身。
王小二又把他搂紧了些,低沉沉的声音,有了微微的厚实感。“媳妇。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护住你。”
“呆子。我刚想了很多,我想着,趁着现在还算平静,到镇上买个小宅子,屋里有地窖的那种,多买点粮,放宅子里好好藏着。”说到这,季安逸停了会,犹豫了下,才继续说。“表面是这样,实则我想把粮食和物品藏空间里。万一缺了粮什么的,有宅子掩护着,也能拿出来救急。”
其实这法子多少有点冒险,下半年干旱,方圆不知道多少个村子颗粒无收,就算有收成也少的可怜。
十月种了麦子,四月可以收割,还有玉米地瓜等,勉强能喂饱肚子,只是闹了干旱,水稻收成太少太少,连税都不够交,不仅存不钱还得倒出些银钱。
如果上面不出事,仅仅只是干旱,这是可以挺过去的,来年就能缓和了。
现在是干旱加上未知的祸乱……
山洞里藏的那点粮,可不算太多。
把空间这事告诉其余几人,说老实话,季安逸不敢,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只是觉的,秘密被太多人知道了,心里头怎么也踏实不了。
骨子里的习性是没法改的。
刘阿麽曾说,哥心防很重,说来,他的心防也是极重的。
“这样也行。只是,到时候哥他们免不了会知道这事,就不太好办了。”王小二皱着眉小声的嘀咕着。
媳妇说的那什么空间,他总觉的,就像做梦似的。现在提起,想一想,仍觉的不真实。
那天匆匆忙忙的,加上心里头的震惊,有些恍恍惚惚,也没太注意四周,却仍记得,那个空间里,有地有池塘有屋子,就跟他们生活的地方一样,没什么差别了。
这么好的一个宝贝,遇上这年头,万一被人发现了……
想到这里,王小二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精神了。“媳妇。咱能不能别用你的空间。咱们带着小黄和大黄,再不成,也可以带着小人参,到山里再找一个隐蔽的点,把粮食藏进去,你那么一弄,挺费事的,一点也不方便。”
“我也想过。只是,这样一来,还得花费整晚的时间,拼死累活的把粮食搬运进山,再说,买了粮食还得运回村里,动静也大了点,咱们前几天才刚运了一趟。这法子不太好使。到镇上买个宅子,咱们行事沉稳注意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明天跟哥他们商量,我也想好了说词,就说人多了容易引起别人的视线,就咱俩个进镇,可以找小木小山帮忙问问宅子的事,尽量做的低调点,你看,这样应该会好点。”
季安逸握紧了王小二的手,想了想,又道。“总得再藏点粮,到时候,别人没得吃了,咱们吃着,也难受。”
“好。就这么做吧。”媳妇的性子,王小二是了解的。
对他有过帮助的,对他好的人,他都会记在心里头,凡事能帮上的就会伸把手。
他的性子说的好听点是谨慎,说的难受的就是磨叽。就喜欢把事情想的面面俱到,也不嫌累。
说了一大通话,心里舒坦多了,也有些底了,没多久,俩人就睡着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特意把王宝儿他们一家喊了过来。
季安逸在饭桌上把昨个到村长家,听到的话都说了一遍,然后,把昨晚上想的事也说了遍,说词甚是漂亮,也没漏洞。
其余人听着,都点着头应了。
事儿决定了,吃过早饭后,季安逸和王小二也不耽搁了,赶紧套了牛车到了镇上。
祥瑞酒楼仍在开着,由小木和小山管着。
到了祥瑞酒楼后,季安逸也没多说什么费话,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过来的事说了说。
小木一听,笑了。“东家真是料事如神呐。”说着,他掏出一窜钥匙。“这是东家在景阳镇的小宅子,里头建了个小巧的冰窖,冬天用不着,正好可以用来藏粮,你们放心,这冰窖建的很是隐蔽,东家当时花费了不少物力财力。东家还说,季哥儿性子和善,估摸着得用上这宅子,就让我好好等着。对了,东家还说,这一个宅子要换三个方子的,待日后世道平稳了,他东山再起季哥儿得多出几把力气来。”
“季哥儿钥匙全在这里了,东家提醒了一句,冰窖就在书房里,让你慢慢找着。”说罢,小木笑了起来。
季安逸完全没有想到,苏锦明会想到这一层,一窜钥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头却暖洋洋的。
这个苏锦明,是只属狐狸的真君子。
匆匆忙忙的告别小木和小山,季安逸和王小二前梧桐巷走,找着了宅子,进去后,也顾不得四下看看,直接进了书房。
费了不少功夫,什么书柜挂画古董等等,只要是物件,都通通移了一遍。
却不料,啥收获都没有。
倒是季安逸有些累了,见书桌前有把椅子,拉开椅子坐上面准备歇会,再仔仔细细看看这屋子。
没想到,书柜悄无声息的移开了,露出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