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可以这样想他?
殿下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怎么可以?
不一会儿,扶容感觉保命丸起了效,他的手脚又重新暖和起来。
扶容暖和得眯起了眼睛,昏昏欲睡。
可就在这时,秦骛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干什么?”
扶容惊醒过来,回过头:“我……”
下一刻,扶容听见秦骛掀开被子起身的声音,秦骛掀开帷帐的声音,还有秦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扶容连忙站起来,把手放进添了花汁的水里沾湿,然后小跑出去。
扶容紧张地捏着衣袖:“陛下,我……我好了。”
秦骛脚步不停,并没有看他,与他擦肩而过,直接走到屏风后面。
扶容松了口气。
原来他不是来抓自己的,他也是来解决的。
扶容拽着衣裳,走回床边,把衣裳放好,然后爬回床上。
秦骛在屏风后面转了一圈,看看周围,没有发现不对劲,便走了回来。
他回到床上,忽然发现,扶容自己盖着一床被子。
他们原本是一起盖一床被子的,现在扶容自己找了一床新的。
秦骛皱眉,扶容躲在被窝里,小声解释:“我刚才吵着陛下了,所以……”
分两床被子,一人一床,就不会吵醒旁边的人了。
秦骛背对着他躺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哐的一声响。
他冷声道:“随你便。”
扶容松了口气,钻进只属于自己的被窝里,认真感受着保命丸带来的温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保命丸好像比殿下的怀抱还要暖和啊。
入睡的瞬间,扶容这样想。
*
翌日清晨。
秦骛睁开眼睛,转过头,瞧了一眼扶容。
榻前帷帐遮掩天光,晦暗不明,扶容的脸有半边都藏在被子里,也看不清楚。
只能看出他睡得很好,很香。
秦骛只看了一眼,便转回头,起身撩开帐子,让宫人们进来。
秦骛自律,每日这个点起来。
宫人们虽然伺候不久,但是早就记在了心里,早半个时辰就起来准备了。
他们捧着热水巾子、干净衣裳,鱼贯而入。
可是今日,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宫人们低着头,不敢多想。
秦骛坐在榻边,用茶水净口,用温水净面,最后用巾子擦了把脸,巾子砸在热水里,溅了一身水花。
他站起身,在铜镜前站好,张开双臂。
捧着干净衣裳的宫人侍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