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李淑芳咂吧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酝酿了半天。
她只是叹了一口气。
叶长青趁着道路颠簸,减速的一瞬间,通过观后镜观察张一凡。
他对师傅的这位弟子很好奇。
不知道他都学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什么,但他这个人跟自己见过的人似乎都不一样。
勤劳。
踏实。
守诺。
胆小。
忍耐。
……
叶长青甚至都觉得,有些是褒义词,但放在了这位身上,好像变成了贬义。
守诺……他答应了许承宗不惹事,腿被打断了。
都没有还手。
他刚从还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没有来。
那个吕思财再次动手,张一凡的另一条腿会不会被打断?
如果威胁到生命,他真的不动手吗?
汽车驶过田间的公路,驶向远处高楼建筑群。
距离县城还有两公里。
汽车缓缓停下。
许承宗有些疑惑地问:“怎么停了?”
叶长青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咱们必须商量商量。
到了种子公司,咱们怎么说?
谁去说?”
许承宗眼中露出不耐烦:“不用这么麻烦吧。
咱们去见到他们的老板,直接说事就是了。”
叶长青更加担忧了:“咱们没有一个章程,到时候恐怕会搞得手忙脚乱。”
许承宗满不在乎地道:“要什么章程,我去了,就跟他们讲道理。
我买的200斤丰产科技一号小麦种子,出过钱,就是我的了。
种不种都由我说了算。
还有我的土地种出来的粮食,卖不卖都由我说了算。
他们凭什么让我交付斤粮食?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我就不信世界没有讲理的地方?”
叶长青听得摇头,人家已经打上门了,明显就是不讲道理。
这位老人家还要跟人家讲道理。
叶长青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不讲理怎么办?”
许承宗握着拳头,愤愤地道:“他们不讲理,我二话不说,直接就躺下。
不是不讲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