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正在前头引路,一听这话顿时一肚子苦水。
“少爷别提那柄宝剑了,当初小人劝了您好久,您都不听,非要说宝剑配英雄,非买不可。若是此事叫老公爷知道,还不打断小人的腿?”
“少爷是少爷,腰间佩剑是正理儿,可您下一次可不能带着开封的剑了。”
一听这话,许清河就有点蒙。
感情是我自己买的?
他干咳一声,顿时对原主的智商感到了怀疑。
可身旁的田七还在喋喋不休。
“依着小人说,要怪都怪那侯三公子,若不是他,少爷也不用遭这一茬罪。那日,侯三公子非要请少爷吃酒,少爷兴致所致,就要去买一柄宝剑傍身。”
“何苦来哉。”
侯三?
许清河一怔,他有点想起来了。
田七口中的这位侯三公子,原名叫侯川,是宁国侯的三儿子。宁国侯不是世袭侯,而庶出的侯三已经成年,却迟迟没有建功封爵。
自己这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在京城内是京城三害之首,而吊在末尾的侯三算是他的跟班,狐朋狗友的关系。
这么一想的话,侯三倒是嫌疑很大啊。
不过许清河没说出来。
证据太少,单凭猜测得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还不如引蛇出洞,到时候是真是假自然能够一眼看清。
“到了。”
田七指着身前的柴房说道。
许清河抬头一瞧,心道田七还真是忠心可嘉啊,说柴房就是柴房,苏谨言是强抢来的不假,但说到底好歹也是一位侯爷的庶女。
丢进柴房里不闻不问,怕是连水都喝不上一口,岂不是唐突了美人儿?
“你在门外守着。”
许清河说了一句,田七小鸡啄米般点头,隔着柴房十步便站定,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
前者点头,随即抬起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柴房里,光亮昏暗,隐隐能够见到苏谨言被反绑在柱子上,正低着头。这位建武候之女本就绝美,而眼下,她眼睑低垂,多少有些憔悴,看起来楚楚可怜,倒是有点像是林妹妹从红楼中走出来。
不过一瞧旁边,许清河有点气笑了。
不大的柴房里放着一张秀床,好似是从哪间屋子里搬出来的,显然是田七的手笔。原主喜欢田七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马屁的确拍的人神清气爽。
“你。。。。。。你想做什么?”
不速之客上门,苏谨言被声音惊醒,抬头见到许清河朝她打量,顿时花容失色。
“你说本少爷要干什么?”
许清河咧嘴一笑,大步上前,后者香肩一颤,一张小脸顿时就白了。若非是被反绑在柱子上,怕是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许清河,我是建武候之女,你就不怕我父亲告上朝堂,请陛下治你的罪?许国公一生豪迈,你身为许家的子孙,如何能强抢民女?”
“若是你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你。。。。。。你不要过来。”
苏谨言花容失色,强装镇定。
闻声,许清河顿时笑了。
“苏小姐,你是在逗我?”
“你觉得陛下会为了这种小事儿刁难我这个刚刚立下了大功,正在凯旋回朝的国公之孙?就算是陛下愿意管,但民不举官不纠,你确信你那个一直想把你卖个好价钱的建武候老爹敢在朝堂上敢朝我参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