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陆语惜身边的翠柳好像成长了许多,这句话之后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跟在陆语惜后面,是全然默认跟随的态度。
“陆语惜呢?叫她滚出来。”姜承怿暴怒的一脚踹开了他面前战战兢兢的下人。
“夫人,夫人她回家了!下人抖得如筛子般,生怕暴怒中的姜承怿再给他来一脚。
“该死的贱人!算计完老子就跑,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她的错误,让她知道老子有多不好惹。”
姜承怿在听到陆语惜回家的消息后反而平静下来了,只是那双眸子黑沉沉的,里面尽是看不清的阴暗,仿佛掀起了一场巨大的风浪,又悄无声息的平息。
除了刚开始姜承怿的一通暴怒,后面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平静地处理了老夫人的后事。
白妈妈抹着眼泪,“老夫人把这辈子都奉献给了侯府,只希望侯府能恢复往日夫人荣光。”
“忙了一辈子,谁知死的时候侯府已经败落成如今的这幅光景!死的时候都不安心。”
“侯爷,老夫人用自己的命拖住夫人,只希望你们夫妻俩好好过日子,过去的那些旧事都随着她的死,结束吧。”
姜承怿盯着姜老夫人的棺材,心中也是无尽的伤感。
定安侯府走到今天,是他的责任,也有陆语惜的责任,他和陆语惜肯定是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但哪怕是一对怨偶,他也要拖住陆语惜,他的一辈子已经毁了,陆语惜凭什么享受完定安侯夫人的荣光后就潇洒离开!
姜雅舒死了,铭哥儿死了,他的母亲也因为救他而自缢身亡,侯府落败已成必然。
曾经对陆语惜那三分隐晦的爱意,如今也已成七分刻骨的恨意,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陆语惜亲手拉下地狱。
“怎么,娘子你看到我好像很惊讶?”
陆语惜看着出现的姜承怿一脸嫌弃,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都进牢里了还不死。
姜承怿一步步地向陆语惜逼近,“娘子好像很不愿意看见我,我在牢里的那些日日夜夜,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娘子呢?”
陆语惜没忍住甩了一巴掌过去,“我不需要你的想念。”
姜承怿貌似被这一巴掌甩得冷静了下来,颇为神经质地摸了摸自己脸上被陆语惜甩了一巴掌的脸。
“我今天是来接夫人回家的,夫人可要同我回去?”他平和地问,仿佛前面他们两人没有发生过任何口角。
“回去,我嫌恶心。”陆语惜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问话,并再次甩了一巴掌,仿佛要将那些积攒的怒气一下子全部发泄出去。
“陆语惜,定安候府才是你的家,我还没有休你呢,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姜承怿怒声警告。
陆语惜:“我什么身份不需要侯爷提醒我,倒是侯爷,和自己的亲妹妹没皮没脸的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想不起自己的身份!”
“陆语惜……”姜承怿怒叫,倏然心口刺痛,吐出一口黑血,倒了下去。